们做了个握拳的手势。
邓子超抬腿走出院门,和相送的白袍青年抱拳道:“在下去去就回。” 语气中透着股子傲气。
他掠出城墙,向东奔去,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折返回来,手里拎个被衣袍包裹着的圆圆的东西。
“邓先生,此物不宜带进院中。”唇角带痣的白袍青年,用袍袖掩着面,拦住了他。
邓子超皱了皱眉,他脑子里的记忆是来到汉阳县,到了王家,白袍青年接到了他,告知他要刺杀灵儿小姐的刺客出自南海剑宗,一死一逃,逃走的刺客此刻就隐匿在城东的一棵大树上,随时可能再次出手刺杀窦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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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刺客的行为玷污了南海剑宗的清誉,必须由他出手将之诛杀,才能证明南海剑宗与刺杀无关。
慕容小九斜倚在坐榻上,将手掌翻来覆去看着。
他的眼神恍恍惚惚,皱着眉头。
母亲来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点也想不起来,一身青紫就已经消散了,而且能够明显感觉到体内升腾起茁壮的生机。
毒解了! 但是不知道为何,就是高兴不起来,好像遗失了某样珍贵之物。
瑟瑟陪着独孤绿来到这边宅院,进了屋门,看见坐着的两位少年,二人都是一愣。
相比起独孤绿,冯瑟瑟受到的震撼更加强烈。
慕容小九恢复了原有的肤色,光光的头顶冒出了一层黑发碴子,神色疲惫的斜靠在榻上。
在他对面,王小石白衣银发,同样是满面疲色。
“夫人,请坐。”王小石只是挥手示意,请客人落座。 看着妇人走到榻边,捉了儿子的手,挨着儿子坐了。 他挑了挑嘴角,努力挤出个笑,低声说道:“夫人今日既然亲至,就把贵公子带回去吧。”
冯瑟瑟见夫人关注于小九儿,轻咳了一声。
“冯小姐不必惊扰夫人,我也要休息去了。”王小石扶着桌子站起身,摆了摆手,缓缓的走了出去。
冯瑟瑟望着他垂在后背的银发,轻蹙眉头。好似在给自己打气,自语道。 “他不会有事的!”
慕容小九望着走出门的背影,轻推着母亲,“母亲,王小石走了。”
“他走了?他怎么可以如此无礼!”独孤绿眉梢高挑,站起身,望着屋门方向,语声骤然提高,:“目无尊长,成何体统。”
“夫人!”冯瑟瑟压着嗓子,“您没看见吗?小石头的头发全都白了。 ”
“哼!”独孤绿冷哼一声,“小九儿的毒到底解了没有,也不交代清楚,说走就走。 难不成他不知道是在西魏国吗?”
“母亲,毒已经解了,您就别说了!”慕容小九面带赧颜,拉着母亲的手,“小石头等你来,就是要告诉你,可以把我带回去了。”
他怕强势惯了的母亲再说出不得体的话,咬牙站起身,摆手让冯瑟瑟扶着他,缓缓的往外走去。
走了出屋门,看到花无缺含笑站在院子中间。
双手叠放在腹部,文文雅雅的立着,望着面带黑纱的独孤绿走出了屋门,咧嘴一笑,抬手勾动着食指,语气轻佻的说道:“嗨,你过来。”
“花先生”冯瑟瑟刚张开嘴,便被花无缺弹出一指,将她定住。
“你过来呀! 把发动的信号传出去。”花无缺笑容不变。“哦! 方位不对,不要紧,我帮你。”
花无缺虚空一抓,将独孤绿扯到院中,向上抛去。
竖着根手指在嘴前,瞪着慕容小九:“嘘,不要喊!”
手往空中一抓,将独孤绿拉回。
笑嘻嘻的问道:“通知他们了吗?”
骤升骤降,独孤绿遮面的黑巾已经掉了,面色因恼怒涨红,尖声喝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难道不怕被诛九族吗。”
花无缺一脸的无辜,“我家公子救了你儿子一命,没错吧! 我帮你通知下属可以动手了,也没错吧!
无论夫人你是何人,也没有诛杀我的理由,是不是。”
他忽而脸色一变,“恩将仇报,是你对吧?! ”
他抬手指天,“秦人有句老话,‘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
“不知所谓!”独孤绿见对方已经察觉,扶着儿子就要往外走。
“夫人,因为是我要你来的这一趟,我家少爷要把我逐走。
我不怪我家少爷,因果报应,是我活该。
你,恩将仇报,也是要承受报应的。”花无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