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捧着金锭去找王家青壮,英气女子悄不吱声的紧跟着。
尤豹翻着白眼,问老乔,“你给小二爷这一通忽悠,就为了这个?直接跟我说不就行了,一间小庙不过是件小事。”
豁牙老卒怒道:“小事!?懂不懂啊!建山君神庙非要龙蟒才行,等你封侯拜将了,勉强也能够格。”
“哦呦!”尤豹和老卒调侃道:“照你这么说,小二爷再不济也是个画土分疆的王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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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老卒子笑的神神秘秘。
粗豪汉子方才不知何故,有过一阵子懵懂晕乎,听老卒子讲故事感慨有,听出的东西仅限于表面。 这两天和这个好酒的了老卒子倒也意气相投,从不讲什么尊卑,闲聊更是荤素不忌。
尤豹这时候也不生气,反而喜滋滋的笑着说道:“老尤还有封侯的一天!哈哈哈。”
老卒子眯眼西望。
天道聚变,哪里是凡夫俗子能察觉到?
天劫九道,赤龙盘空。
那个家伙既然真的改变了天道,怎么也该帮着出把力气。 山君神庙毁了后,不由自主的就来了生出英灵的紫铜关,也是有边关肃杀气滋养英灵,才没被百年光阴磨灭了。
家底子薄,只能是保命为上。
但是到了该搏一把的时候,生前以刚毅享誉三军的老卒子,也不缺胆魄。
始皇帝陛下敕封山君真神,金口玉言,敕令神君不可参与俗世纷争。
这不是没说间接干预也在限制之内吗!?
那个家伙就一直间接的影响俗世王朝,才办成了改变天道的逆天之事。
也就在赤龙腾空时,来关上的痞赖小子,忽而气运加身,显露出蛟蟒之气。
这些年来紫铜关郡王大将军一直没缺过,身负的蛟蟒气运就像西魏国和大秦帝国相比较,若隐若现似三尺长的小蛇。痞赖小子身负的蛟蟒气运之盛,可是不弱于大秦始皇帝敕封的那几位开国的异姓王。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看来天道轮回,天下一统的时机已经到了。
老卒子摸出酒葫芦,抿了口酒。 说心里话,如今的御酒比起大秦时的御酒真不怎么滴,但是现在喝在嘴里,滋味真美!
负弓女子跟在痞赖少年身后,有了第一句话,春风又起,千里冰河炸裂个小口子,转眼就是万紫千红总是春。
朝夕相伴时的种种习惯,种种只有他们才明白的小动作,小言语,象沉睡了寒冬后的花草在春日里复活。
阿信挠着脸,面皮烧烧的。
分别的日子,让他拉开了距离去审视和身边女子的过往。 过了一年,十八岁的他,心思也起了变化,喜欢她,真就只是喜欢她武功高,性子爽直吗! ?
不用他问,女子就把聚拢在军帐里,来自三山五岳的人们,来此图了什么告诉了他。
当然了,女子终归是南梁人,讲的时候免不了要站在南梁的角度。
简单直接的原因是紫铜关外的八万荡寇军,对于南梁和西魏都是一柄悬在头顶的利刃。
荡寇军成军不易,必须从少年中层层选拔,经过严格训练,不住地淘汰不合格者,留到最后的方能成军。
全歼了这八万荡寇军,最少可以让两国庙堂君臣们心安十年。
这也就是南梁庙堂最后关头转变态度,倾力支持西魏军的原因。
而在这个明显的原因之下,是整个朝天大陆的民间,对三国朝廷做出了选择。
长期扬文抑武,孱弱的南梁;将民分为五等,以强压盘剥秦人等民族供养一族的东魏。输给了生机勃勃的西魏。
至于玄之又玄的南北都城隍之争,北都城隍推动江北一统的说法,负弓女子讲的随便,阿信也就随便听听。
“大桃子。”没想到冯行偃在工匠的院子里,阿信心虚的抢着介绍双方,“我才结交的好哥们。陆瑶,南梁人。”
冯行偃的心思在别的地方,冲负弓女子抱拳了一下,就扯着阿信问道:“你想不想参战? 还走不走了!”
阿信道:“你等等,我先和老程说个事。”
叫过程大双,将金子交给他,把请他们修西岳山君庙说了,这些金子只是给的路费和勘察选址的费用,修庙的钱另外再说。
反正今天他和大桃子走不走,从王家走出来的这些人,一个不留都要马上离开紫铜关。
“大桃子,咱们俩是不是应该有饷银?”阿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