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根本不怯这个同龄的大富商。但是这几日针对窦胖子的亏心事,做的确实有点多了。
高晋黑着脸,在铺子里扫视了一圈,“苏主薄呢!?”
窦胖子眨巴着小眼,阴阳怪气,也跟着问道:“县令大人,我的苏世兄呢!?”
刘茂心中一松,原来是奔着苏密的,他眼神闪烁,偷瞧向不言语的小叶,看到小叶侧身比划出‘放心’的手势,“苏主薄去亮马河那边巡视新搭建的仓屋,去了有半个时辰了,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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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说着话,热络的扯着窦望的衣袖,拖到挨着灶台的桌边,“窦胖子,坐,坐下喝碗驱寒的姜汤。”
“喝什么姜汤啊! 喝酒。”窦望朝随来的仆从挥手,不一会,仆从从马车上搬来了屏风,在桌上铺上了雪白的桌布,上好的酒菜流水般的摆上了桌。
王家人撤去北院后许田氏主动出面支撑起铺子,虽然清楚铺子里来来往往的年轻人就是县衙的几位官老爷,学着王家人的样子,招呼他们在铺子里歇息吃喝。也算是大大方方,自然得体。
流落京都的这几年,许田氏不光听过四大富贵公子之一从‘小财神’点石成金的传闻,还有过几次远远的看到身材浑圆,富可敌国的青年人。
传闻里权势滔天,富贵逼人的窦公子,骤然在咫尺眼前,一时间她有些慌乱,背对着那一桌,望向趴在铺板上的丈夫。
许敬祖微眯着眼,含笑轻声道:“乏了,就带着鹤子去后厢歇歇。”
许田氏姣好的面庞露出坚毅之色,向上拉了拉丈夫背上的薄被,柔声道: “你身子弱,抽空就睡会,有事了我叫你。”
许敬祖拉住妻子的手,示意她挨着他坐下,手掌节奏舒缓的轻拍着妻子的后背。
两日来,许田氏饱经辛劳、惊吓,在丈夫的安抚下,不知不觉的伏在桌上睡了过去。
她太疲惫了,睡得很沉。恰巧避过了接下来的惊吓。隔日才从女儿许鹤子嘴里,陆续得知她睡着后发生的事情。
她刚睡熟,窦望很好奇此时尚且在铺子里出现的大眼睛小姑娘,随口问了句,谁家的小姐呀,咋还不去休息,小姑娘按着父亲的叮嘱,说她是铺子主人的家仆,主人不在,她就要负责招呼好登门的客人。
窦望确认了小姑娘口中所谓的主人,就是王家姐弟,竟是亲热的拉住大眼睛小姑娘,让他称呼自己‘望哥哥。’笑吟吟的和被吓了一跳的小姑娘父亲解释,窦家是从王家庄走出的偏枝,王家待庄户宽仁,不把当年窦家先祖自卖为奴当回事,这层牵连,自己一家人可不敢忘了。 都是王家的家仆,小姑娘活该叫他‘望哥哥。’
夜黑雨大,苏密走近铺子门口时,才察觉铺子前停的马车,铺门处,窦望听到站在门口的仆从禀报,已经迎了出来。
抱着伸头缩头都是一刀的念头,苏密远远的抱拳拱手,笑声朗朗,“窦兄,呵呵呵,好久不见了,哈哈哈哈”
被抢先走入雨中相迎的窦望拉进铺子,苏密心中升起个疑问,窦望为何会在此时来到汉阳县?
城北宅院内,室内烛火如豆,光芒昏黄,夜已深,度过了奇异一日的少女们,却都不肯休眠,慵懒的围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这样的夜,最适合朋友聚在一起,边听着雨声,边煮茶闲聊!”王芝秀端着茶具从屋外的黑暗中走来,走进亮着灯火的屋中。
大雨将落时,王家人在外人心头竖立起的冷硬疏离,瞬息间便被她这句轻柔的话儿敲碎。 显得清冷的房间,顿时热闹起来。
冯瑟瑟抢先起身迎了过去,伸出手,接过王芝秀手里端着的茶具。
清丽的脸上堆着暖暖笑容,眸子里却闪动着探询的光芒。
王芝秀贴心的在冯瑟瑟手上轻轻拍了两下,视线在几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鹅蛋脸小姑娘脸上,微眯着眼,含笑说道:“我只带了茶具过来,茶叶可要你们拿出来。”
鹅蛋脸小姑娘蹙了蹙眉,眼神困惑,有些不能确定的说道:“我我出门时,应该应该带茶叶了。”
自从有了公主封号之后,她的生活便起了翻天的变化,衣、食、住、行,都有着一整套严格的规制,除非她有提出特殊要求,不然的话身边的人们就会严格按着规制执行下去。
这次离京来汉阳县前,她只是依照父亲的叮嘱,换穿上往日素朴的衣裙,严令随行的人要隐藏自己公主的身份,对出行并未提出更多的要求。 偕行的马车中,大包小包,具体装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