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样子在笑口常开的身材浑圆的青年人,登上马车,放下车帘,紧皱起了眉头
好奇的眨了下眼,将影像稳定住,下一刻,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
是一段午时前,县衙大堂的影像。
画面里人物众多,新上任的县令老爷升堂审案,小城中能叫得上名字的几乎都在,还有众多面生的流民围观。
对百姓开放的正式场合,主审官还是要由县令大人担任,蛋头县令审案就已经具备足够的笑点了,没想到原告比主审官还要搞笑,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把杜小娥请出来当举报人,也就是原告。挺胸抬头站在公堂上,不停地四顾扬手,活脱脱个登台的当红名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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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县衙几位官老爷是想要尽可能体现公正公平,留给被告陶掌柜很多便利,寻找证人、聘请讼师。
但是,原告太强大了!
女婿走后,杜小娥拉着闺女像审犯人一样,终于搞清了,原来找自家合伙开酒坊的,有一个公主、一个郡主、一个县主还有大学士的孙女,最不济的一个也是小财神最宠溺的胞妹。
杜小娥的精神样貌顿时便晋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整个人洋溢着自信, 仪态显出了雍容,言辞用句带了些文雅。只有大嗓门和刁钻毒辣的语风,一时间积重难返。
被告陶掌柜找来了开设私塾的族叔当讼师。
小城不大,值得闹到官府解决的矛盾冲突不多;打官司,原被告都不熟悉。
年纪相仿,比邻而居自然知道许多往日的臭事。
“陶老梗,读书人,扒灰”杜小娥被对面的教书先生,拿自己酿出的酒水酸涩,嘲讽了几句,便掀起对方的老底,“好手段,不愧读过书,知书达礼,扒一个,又一个。 哎,哎! 别走呀,官司还没打完,官老爷还没判案呢!”
高个老书生掩面而走,坐在侧面公案后的小叶和高晋努力板着脸,整个后背一抽一抽,围观的人群起哄声此起彼伏。
“啪!”惊堂木拍在公案上,沸腾的大堂上顿时清净了。
刘茂手按在惊堂木上,侧头小声问道:“下面该到谁了?”
“证人上堂。”苏秘一脸肃然,望着堂下,头不动,嘴唇微动。
“证人,证人都到了吗? 啊原告证人先上。”刘茂大声喝道。
大早上河堤上发成的事情早已在城中传开了,私下都骂姓陶的不是东西,然而,谁也没想到这事被闹到公堂上。
更想不到原告不是王家小娘,杜小娥举告的陶掌柜的罪名更是离奇,攀诬、挑拨,聚众生事。
本城本土的看不懂,外乡流民更不懂了,下雨天,有热闹看,总是个乐子。
终归还是能看出些风向,县衙的官爷们向着原告。有人嘀嘀咕咕,不一会,原告是县尉大人岳母不论本乡人还是外乡客都知道了。
有了讼师悲惨遭遇在前,原告找来的证人言语都极为拘谨,尽可能别触怒了泼辣的被告。 证人的证词还原了河堤上发生的事情,从昨天,到今早,前因后果,清清楚楚。
“被告,证人所言可有不实之处?”刘茂盯着陶掌柜。
“没有,小人实在不解,明明是王家失信,杜大娘何以指控小人聚众生事。”
“本官也不知道呀! ”刘茂咧着大嘴,冷笑道:“既然杜大娘子有此指控,还是让她告诉你吧。”
“我也有证人。”杜小娥道。
“原告证人上堂。”
随着刘茂的喝声,四个壮汉抬上来一副担架。
王小石看清担架上趴着的人,眼睛眯了眯。
许敬祖努力扬起头,朝公案方向抱拳拱手,解释了身有疾病,无法起身行礼,得到县令大人允可,转而解释起自己的身份。 将流亡京都的一家人,如何自卖为奴的经过娓娓道出,大堂的气氛变得压抑,堂下人群中有啼哭声传出。
“这是小人自卖自身给王家为奴的卖身契,还有小人妻子,儿女的卖身契,都在小人手里。 无论小人撕了了还是烧掉,都没人管。
公子小姐至始至终就没拿小人一家人当下人,是公子医者仁心,怜惜小人一家妇孺病残。小人读的也是圣贤书,也知感恩图报。公子小姐何种想法,小人一家无权质评,但是,有没有一纸契约,许家四口都是王家的 家奴。 ”
堂下有人鼓掌,喝彩声此起彼伏,喊道最起劲的都是流民。
“陶掌柜指责我家小姐言而无信,我问你,去河堤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