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不用解释了。公子还想知道,‘沙漏’是从何而来。”
“先祖从大秦皇宫得到,一直收藏在慕容氏内库。”
青袍文士盯着慕容坚看着一会,收回视线,走回自己的座位,慢慢坐下,直起腰,望着悄悄收刀入鞘,坐回椅子里的慕容坚,露出个温和笑容,“国公大人,如果提前就知道自己顶多还有三年的寿命,会不会硬扛到底? 短短三年寿命,换了一辈子威武不屈的英名。”
郝琦暗暗叹气,这位青袍文士嬉笑怒骂,言语如刀,可谓杀人诛心,不见血。
王家刚收容了四口之家的流民,郝琦就令广安司深挖这一家人的来历。 青袍文士今日会有如此表现,郝琦能知道些缘由,想到王家重用此人,郝琦心中感叹,造化弄人呀!
慕容坚 被青袍文士连番戏弄,忽然听到仅剩下三年的寿命,若是别人所说,慕容坚不会当真,但是出自王家小公子之口,他却是坚信不疑,立时只觉得胸中憋闷,血往头上涌,强自支撑着挺直了腰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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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三年时间,长子不成器,老二性子跳脱,撒手而去之后慕容家交给谁? 这个问题一旦在脑子里生出,就无法被压制下,不去想它。 越想越没头绪,心绪被困死,冷汗顺着鬓角淌着,脸上的神情变换不定。
青袍文士望着慕容坚的凄惨模样,却不想放过,“各位大人想没想过,我家公子为何不留下来,亲自和国公大人算清楚旧账?
因为,我家公子这次进宫,要解决的是庄子和朝廷之间如何长久共存,自然不会没必要和命不久矣,来日无多的老朽多说什么。
公子离去前说了,医术只能治病,不能改命!让我带句话给国公大人,三年的寿命要安分守己,不然的话,还会减寿。”
“许先生!”郝琦看着慕容坚想怒又不敢怒,被青袍文士用言语打击的凄惨样子,实在忍受不住,站起身,抱拳长揖,“郝某在此替义母向王家认错,道歉。许先生”
青袍文士侧身让过,冷声说道:“郝大人不必如此,如果什么事道歉都能解决,这天下还有公道吗?! 我家公子仁善,昨夜以让窦望公子传话,国公夫人不义之事王家不再计较。
然而,卫国公府都做了什么?
让窦望公子前往我们王家的同时,便埋伏下刺客,准备刺杀我家公子小姐。
我家公子要求交出刺客,你们又是什么态度?
独孤大将军手里拿着证据,却要用一句话,作保刺客和卫国公府无关,要求我王家克制忍耐。
今天郝大人道个歉,是不是我王家就要感激不尽,再不追索刺客。
你们凭什么就敢这么想呢!?
旧账算过了,王庄也罢,王家也罢,都不欠各位大人,也不欠西魏国的。 那么,你们欠王家的该怎么交待?
呵呵,苏大人,冯老大人,这事也有你们一份,你们也别总想着站边上看乐子。
卫国公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枉顾人命,正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所以,公子进京来,不是找你们任何一个,而是找的是西魏朝廷,是你们所有人。
交不出刺客,我家小姐公子的安全没有保障,你们都要先去死!
苏大人冯老大人,如果卫国公他们怀疑我说的话是虚言恐吓,你们都是大秦的重臣望族之后,该不会没读过大秦一统天下前,世俗王朝屈服于山上宗门的三千年历史吧。
这一次,规矩是让你们西魏国打破的。 ”
“这”冯玄道惊的大睁着眼,看着青袍书生阴恻恻的表情,张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焕懊丧不已,低声反复念叨着, “王子出,青天开。 原来指的不是王子,而是王家子。”
青袍文士站起身,抖了抖袍袖,向对面坐着的几人躬了躬身,“王家和各位大人之间的旧账已经算清了,账还没有结清。
王家的要求也跟几位大人说清楚了。
我家公子今日还要返回汉阳县,留在宫中的时间不可能太久,刺客交还是不交,希望大人们抓紧时间商量出个结果,我家公子离开时给出个明确的答复。”
内宫深处,面带病容的银发少年仰起了头,望着景淑宫如凤翅弯曲延展开的飞檐,微皱着眉头,轻声问着身旁唇角带痣的青年:“老花,我们所在的这方天地,是真实存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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