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带动装了的机关消息。”
随着迎客职事清唱“韦小姐莅临。” 师徒脚下地面和两丈宽的一截墙面一起转动,转眼间,二人便被带入到了细雨斋内。
一墙之隔,一内一外,竟是恍若两个天地。
碧水中流,空气温润,翠绿映目,丝竹悦耳,莺声燕语,佳丽如云,人在其中如在景中。
女冠低垂的双眸张了张,以心语和韦紫蝉说道:窦家收拢如此众多的江南佳丽,财力之外还要有足够强大的官面势力。不然的话,今个被某个侯爷讨要两个,明个某个当权的尚书、侍郎大人带走个,细雨斋早就无人可用了。
细雨斋对于窦家而言是生意,更是窦家在京都城的脸面。
客人进了细雨斋,就明白窦家背后必然有个在西魏国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想要造次,先得掂量掂量够不够分量。
韦紫蝉轻哼一声,“师傅你忽略了门外,门头上‘细雨斋’的匾额,可是先王御笔亲题。
在西魏国商铺中,可是蝎子拉粑粑,独一份!”言辞中满是对窦家的蔑视,在她看来窦家就是陡然乍富,没什么底蕴,只好动些歪主意,给自家脸上贴金。
她边和师傅说着话,边向四下观瞧,面色一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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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京都有场大热闹,紫铜关大军凯旋。 父亲却让她代表韦家走一趟细雨斋,参与一场扑买,心里不高兴,就没有询问扑买的是什么货物,参与的都有什么人。
骤然在细雨斋见到一群难得一见的商业巨子,韦紫蝉忙抱拳行礼致意,姿态帅气,态度恭谨。
京都四大富贵公子在西魏国的名声很响,却远远比不上各自身后的家世背景。就拿女公子韦紫蝉来说,无论经管的产业规模有多大,也不过是韦家产业的一部分。
即便京兆四望族之一的韦家,相比起此时所见到的各位商业巨子,也就是个困于一隅的寡民小国中,有些名望的土财主,也就是勉强能看得入眼。
一位白面中年人在一扇窗口探出头,朝韦紫蝉挥手道:“既然庄主邀了京兆韦家,又准了紫蝉你代替你爹前来,在这大厅里你和我们就是同等身份,无需多礼。”
韦紫蝉向前紧走几步,到了中年人近前,敛起不羁气质,规规矩矩行了个蹲礼,口中语声也是柔声细气, “二叔安康。”
中年人正是南渡去江南发展的韦氏一脉家主,韦紫蝉的堂叔韦潇恭,也是织造业的龙头。韦紫蝉在南梁经商一直得益于这位族叔庇护。
叔侄说话间,与韦紫蝉同行的女官抬手摘下了幂离,微蹙着眉,明亮的双眸好奇的四处打量着。
满楼不分男女老幼,所有的目光霎时间便都被女冠吸引过去。
女冠高挑个,穿一袭月白道袍,一头青丝挽了个道髻,发髻插一支乌木钗。素面朝天不施脂粉,淡然而立,却有着说不尽的娇媚。
楼中那些窦家从江南搜罗来的佳丽,不知是谁先压抑不住,起了个头,顿时间唉唉叹叹声此起彼伏。
实在是女冠姿容之美,气质之佳,已经到了她们唯有仰视的地步,会自惭形秽,却生不出妒忌。
韦潇恭艰难得将视线从女冠身上挪开,低声向侄女儿询问道。“这位是你师父蝶衣仙子!?”
韦紫蝉神情复杂,唇角明显上翘,英挺的双眉却微蹙着,点了点头。
有这样一个光彩夺目,抢尽风头的师傅,特有面子,也实在很烦人。
客人中间有人已经认出女冠,嗡嗡低语,跟同伴们讲着有关女冠的种种传说,被女冠听在耳中,冷眼扫过,低语声顿止。
无论武道强者还是山上修士,都认可一个道理,强者为尊!
女冠自身很强,身后的背景更是非同小可。 属于是惹谁,也别去招惹她的一类人物。
韦紫蝉撇了撇嘴,走回师傅身旁,捏着嗓子说了声,“臭男人!”,语调语气都深得师傅精髓。
“紫蝉姐,你们来晚了!”
窦望掩饰不住欢喜的嗓音,在韦紫蝉师徒头顶上响起。
韦紫蝉抬头仰视,看到熟悉的笑的像只大包子的胖圆脸,鄙夷的扯动唇角,呲牙道:“窦小胖,好大的架子呀!”
窦望幼时在苏家学塾求学时,跟在韦紫蝉后面,斗学长、坑教习,是坏点子最多的小尾巴,即便长大了,同列京都四大富贵公子,长大了的小胖子,还是当年的那个小迷弟。
韦紫蝉就像纯真岁月里,直白的和跟班小弟弟表达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