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一听此言大怒,转身朝他俩走来,眼中似要喷出火焰。“布雷电德,你们家的眷属向来是我的掌上之物,要拿就拿,你这没大没小的,也敢评论我的决定?”
布雷电德冷冷地反驳:“大哥,娘亲已经去世多年,那块石头是她唯一留给布雷电德家的遗物,您难道真的要强抢它吗?”
星宿眉头紧蹙,嘴唇微抿,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布雷电德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趁机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克烈彻,然后故作深情地说道:“我深知大哥对娘亲的感情深厚,若非如此,您怎会每年都坚持前来瞻仰那块石头呢?这块石头见证了我们布雷电德家和星宿家之间的深厚情谊与紧密羁绊啊!难道大哥真的忍心将这份难得的缘分轻易割舍吗?”
此时此刻,铜皴楼内气氛异常紧张压抑,星宿家族的先辈们正目光如炬地审视着跪在地上的克烈彻子弟。只见这位先辈面色凝重,犹如一池死水般阴沉至极。他突然开口质问道:“听闻你时常潜入布雷电德家中行窃之事,可有此事?”话音未落,只见他手臂一挥,瞬间一道耀眼的银光划过虚空。刹那间,克烈彻子弟身上的衣物便被剥得干干净净,而一幅来自布雷电德家的精美挂毡也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克烈彻子弟心头猛地一震,但他并没有因此惊慌失措。相反,他稳稳地跪在原地,挺直了背脊,毫不畏惧地回答道:“星宿先辈明鉴,晚辈绝非窃贼之行径!实乃出于一片赤诚之心,欲守护此幅挂毡而已。布雷电德家业已荒废多时,此挂毡实属稀世珍宝,却遭鼠蚁侵蚀、虫蛀蝇叮之苦。晚辈不忍见其受损毁弃,故定期前往驱离害虫,以保其完好无损。”
星宿先辈冷笑,道:“你的亲父我明明教导过你不可擅闯他人宅第,你倒违背教诲,我还以为你能继承我的衣钵,没想到你这般不听话!”
克烈彻子弟连忙上前跪拜,磕头如捣,道:“先辈责备得是,孩儿确有错处,但收藏挂毡实在出于保护之心。布雷电德家既已荒废,星宿先辈又何必在意?”
星宿先辈冷笑三声,道:“你当真以为我会在意布雷电德家那群废人?我这般说你,无非是想考考你!”言毕,一掌拍向挂毡,正欲将之毁去。
“不!!!!”克烈彻子弟惊呼一声,捡起挂毡便往外跑。星宿先辈暴喝一声,双掌一拍,震得整座铜皴楼摇摇欲坠。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挂毡已被截为两段。克烈彻子弟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星宿先辈,这幅挂毡乃是孩儿小时候母亲所制,是我唯一留存的记忆”
星宿先辈听罢,脸色微软,道:“这倒是个意外,我并非有意毁掉你的 token,你怎么也不提起?”
星宿先辈喝令克烈彻子弟离开会议室,他便带着部下们怒气冲冲地离去。
克烈彻踢开门,大声咒骂道:“老妖怪!要不是他娘亲在,我早就砍了他这条狗命!”部下们亦是哗然,都对星宿先辈的权势过大,掌控雷电德家主的行为感到愤愤不平。
克烈彻一拳砸在桌上,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桌子立时断成两截。“我跟他是同门 senior,现在却要受他指挥使唤,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大哥冷静!”部下们劝道,“星宿先辈虽然目中无人,但毕竟是雷电德掌门人的表弟,我们要是真的杀了他,岂不是要背负‘杀表亲’的罪名?”
克烈彻冷哼一声,摇晃着酒杯,里面琥珀色的酒液在晃动。他突然想起什么,放下酒杯大笑三声,对部下们说:“哈哈,想起当年我和星宿对背时候,他给我下的蛊。我用辟邪大法把蛊给反噬了,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真叫人喜闻乐见!”
部下们听了也是哄堂大笑。克烈彻越说越兴奋,又讲起许多年轻时与星宿的旧事。大家笑得前仰后合,酒也喝得尽兴。
星宿先辈突然推门而入,克烈彻等人立刻变了脸色。星宿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厉声喝道:“胡闹够了没有?还不赶快滚出去!”众人只得噤若寒蝉,像打了鸡血一般仓皇离去。
星宿先辈缓缓展开族谱挂毡,上头峰峥嵘挺秀的字迹映入金灵儿眼帘。
“小叔于15辰灿烂光焰归空,因他已俦眦杀掌巨大门党,后悔欲脱身,遂为掌门人所害。”星宿先辈凝重地叹道,“我族虽皆拥护纯约门阀,然小叔一死,便成全族之痛。”
金灵儿轻轻抚去挂毡上那行字迹,内心五味杂陈。她温言道:“先辈言下之意,似对小叔有所愧疚?”
星宿先辈无奈地摇头,“我与小叔虽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