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银辉般倾泻而下,将月神祭司笼罩在一片圣洁的光芒中,然而她苍白的脸上却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落寞。
她颤抖着抬起手,看着自己掌心逐渐黯淡的光芒,心中一片冰凉。
而就在此时,虚弱的脚步声响起,灵汐拖沓着沉重的步伐,伤的其实比月神祭司更重十倍甚至数十倍的她几乎油尽灯枯,但她眼眸中的光芒却清澈无比。
她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个鲜红的血印,触目惊心。
但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月神祭司。
月神祭司抬头,她与自己的孩子,那个不被承认的女儿对视,她的目光无比迷茫,而灵汐的目光坦然而纯粹,那是一种洞悉天机,知晓未来命运,并为之奋斗的坚定。
“你被束缚了”灵汐的声音虚弱无比,却如同晨钟暮鼓,敲击在月神祭司的心头。
月神祭司缓缓说道:“你明明知道,也毫不在意吗?
” 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
你也被束缚了,你也心知肚明。
”灵汐的声音虽然虚弱,语气却异常坚定,“你看着我,看着我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你的心,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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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灵汐平静道:“月神一族的千年荣耀,那古老预言的宿命轮回,这种根本就不存在,虚无缥缈的东西,不一样让你至死不渝,甚至能欺骗自己吗?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你真的相信,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吗?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预言,牺牲掉一切,值得吗?
”“那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月神祭司的声音颤抖着,仿佛在竭力说服自己,也像是在质问灵汐。
“现在不是了。
”灵汐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时代已经变了,母亲。
我们不能永远活在过去,活在那个虚假的预言里。
”“圣女星语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她要颠覆神权,毁灭我们月神一族吗?
“月神祭司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星语大人要打破命运的枷锁,创造新的秩序,她没有想过毁灭你们,只是你们这些旧日的守护者发现新的未来没有属于你们的位置,所以恐惧地要与她为敌。
” 灵汐的声音虽然虚弱,却掷地有声,“你们害怕改变,害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所以宁愿相信那个虚假的预言,也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看这个正在变化的世界!
“……你的月魂舞步为何如此精妙?
我从未教过你这般技艺,”月神族长居高临下,俯视着祭坛上纤弱的身影,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云汐平静地回应,语气中听不出悲喜,却仿佛一滴冰凉的雨水,落入了月神族长的心湖,激起阵阵涟漪。
此刻,云汐笑了起来。
她清丽的容颜上,月魂之力反噬的伤痕清晰可见,犹如雪地上盛开的血色曼珠沙华,触目惊心。
此刻,嘴角轻扬,更显凄美。
可她仍然苦涩地笑着:“母亲,你没有教过我月魂舞步……那先祖被人教过吗?
”她的声音,空灵而悠远,在空旷的祭祀大殿中回荡,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入了月神族长的心脏。
在月神族长惊愕的目光中,云汐凄然一笑,苍白的手指指向自己的胸口,那里,月白色的族徽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却掩盖不了那深入骨髓的伤痕,“月神血脉,千年来,有多少人真正修炼,参悟?
”她顿了顿,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又有几个族人,是真正天赋异禀的修炼奇才?
”“她们又有多少容人之量,可以让其他人参与感悟‘高贵而纯粹’的月魂之力?
” 云汐一字一句,仿佛控诉,又仿佛质问。
“母亲啊,请告诉我,月魂之力这多年来,经过多少次精进完善?
它的法门从开创至今,经历过多少代人的参悟,适应过多少种不同的体质,为了多少人作出过改良的适应?
”云汐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到最后,几乎是在嘶吼。
“母亲,哪怕是算上我这样的弃子……能超过千人吗?
”云汐无力地垂下手臂,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月神族长沉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