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忆着师父带师弟下山时的情景,心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那日,师父说要带师弟去见识世面,却一反常态地穿上了那件绣着金丝云纹的法袍,而那云纹,分明与密室中青铜鼎上的符文如出一辙!
难道师父此行,并非是为了游历,而是为了……为了将师弟作为祭品,献给那尊邪恶的青铜鼎?
我猛地想起师门典籍中关于“天阴之体”的记载:此体质万年难遇,天生便拥有着无与伦比的灵力,是修炼邪功的绝佳炉鼎。
而师弟,他恰好就是“天阴之体”!
那些神秘势力,一定是想利用师弟的“天阴之体”突破修炼瓶颈,甚至获得长生不老的力量!
你怎么能如此狠心绝情!
师弟他可是你的亲传弟子啊!
”我痛苦地抱住头,泪水止不住地涌出,心如刀绞。
师父平日里对师弟疼爱有加,为何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必须尽快想办法救出师弟!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在师父心中的地位,不过是凭借着还算过得去的天赋和日后可能为师门带来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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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师弟,他天资愚钝,在修炼一途上毫无建树,对于一心想要攀登力量巅峰的师父来说,他非但没有价值,反而会成为一个拖累。
为了追求至高无上的力量,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他竟然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的亲传弟子!
师父,你真是太可怕了!
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将那样一个活泼可爱的少年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师弟,你放心,师姐一定会救你的!
” 芷兰向来心软,即使是路边受伤的小兽都会施以援手,在竞争残酷的修仙界中,这份善良显得尤为珍贵。
但这件事还是太过,她的确被勾起了恐惧。
不过,比起恐惧,想到自己弟弟的她心中不禁一沉——刚出生的婴儿总是啼哭不止,房间内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显然不正常。
芷兰转头看向房门,难道说自己弟弟已经被姐姐带走遇害?
不过对方可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亲人,是她拼尽全力才保住的骨肉。
就单纯是刚出生的婴儿,遭遇这种事,也足以令人心碎。
“倘若弟弟真的已经被姐姐带走……只能证明她已经走火入魔到丧失心智,我的处境也极端不妙,她随时可能对我出手,之前的猜测全部都要作废。
” 芷兰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每个念头都让她不寒而栗。
她紧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
芷兰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一块玉佩上,那是姐姐送给她的礼物,说是可以保佑平安。
现在看来,这块玉佩更像是一个讽刺的象征。
“姐姐,你究竟怎么了?
” 芷兰低声喃喃,声音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助。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冰冷的月光洒落在她苍白的脸上。
远处的树林在夜风中沙沙作响,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潜伏其中。
芷兰目光凝重,她紧握双拳低语:“哪怕我再迟钝,弟弟突然消失不见也一定会知晓,根本瞒不了多久。
”“而她都走火入魔到这个地步,完全不能用理智来判断她的所作所为。
”芷兰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
——这才是走火入魔最恐怖的地方,他们干什么都有可能,根本无法预测!
残暴不是什么大事,无法推测的疯狂和残忍才令人畏惧。
尹思理低垂着头,默默地将碗里的饭菜吃完,对于周围人厌恶的眼神和窃窃私语,她早已习以为常。
她告诉自己,再忍耐些时日,等她攒够了灵石,就离开这个冰冷的城主府,永远不再回来。
然而,近日城主府中发生的一系列怪事却打破了她原本的计划。
她无意中撞见表哥与一个身穿黑袍,浑身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秘术邪修来往密切,二人似乎在密谋着什么禁忌仪式,这让她心中愈发不安。
“不行,我得尽快离开这里!
”尹思理咬了咬牙,心中那股逃离的念头愈发强烈。
夜深人静,尹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