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偏僻且宁静的乡村,四周环绕着连绵起伏的山峦,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木仿佛一道天然的屏障,将这个小村落与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村里有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太太,她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诉说着她一生的艰辛与不易。
老太太一生含辛茹苦,拉扯大了几个儿女。在孩子们还小的时候,家里的经济条件十分艰苦。为了能让孩子们吃得饱一些,老太太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山上挖野菜,去河里捉鱼。哪怕自己饿着肚子,也要把仅有的一点食物留给孩子们。
有一次,小儿子生病发烧,村里的医疗条件有限,老太太硬是背着小儿子,走了几十里的山路,去到镇上的诊所看病。一路上,她累得气喘吁吁,却一刻也不敢停歇,只为了孩子能快点得到医治。那时的她,满心满眼都是对孩子的担忧,恨不得自己替孩子承受这份痛苦。
农忙时节,老太太一人在田间劳作,从日出到日落,不曾有片刻休息。回到家,还要为孩子们洗衣做饭,操持家务。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看着孩子们围在身边,她的心里充满了温暖和力量。
曾经,每当过年,哪怕家里再拮据,老太太都会想方设法给孩子们做一身新衣裳,看着孩子们穿着新衣欢天喜地的样子,她疲惫的脸上会绽放出欣慰的笑容。那一刻,她觉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只盼着孩子们能健康快乐地长大。
然而,随着孩子们逐渐长大,矛盾和冲突也逐渐显现。大儿子娶了媳妇后,媳妇嫌弃老太太家里贫穷,教唆大儿子对老太太不管不顾。有一次,老太太不小心摔了一跤,卧床不起,希望大儿子能来照顾几天,大儿子却在媳妇的阻拦下,只送来了一点冷冰冰的干粮,便匆匆离开。老太太望着大儿子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失望和伤心。
二女儿为了能多分得一点家产,与家里闹得不可开交。有一年秋收,老太太身体不适,希望二女儿能帮忙收割庄稼,二女儿却以忙自己家的农活为由拒绝了,还指责老太太偏心其他兄弟姐妹。老太太听着女儿的指责,心中满是无奈和痛楚。
小儿子更是过分,整日游手好闲,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没钱了就回家找老太太要,老太太不给,他就大吵大闹,甚至摔东西。有一回,小儿子输了很多钱,债主找上门来,老太太为了帮他还债,不得不拿出自己仅有的一点积蓄,还向亲戚借了不少。可小儿子不仅没有丝毫的感激,反而埋怨老太太给的钱太少,让他在债主面前丢了面子。老太太的心在一次次的伤害中渐渐变得冰冷,她不明白自己付出了一生的心血,为何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即便如此,老太太还是默默地忍受着,心里始终存着一丝希望,盼着孩子们能有回心转意的一天。她会在孩子们生病时偷偷地熬好药放在门口,会在孩子们遇到困难时默默地祈祷。
然而,随着时光的流逝,老太太的身体日渐衰弱,曾经挺直的脊梁渐渐弯曲,矫健的步伐变得蹒跚。当她生活逐渐无法自理时,本应是安享天伦之乐的年纪,却未曾想遭遇了儿女们的无情与冷漠。他们开始嫌弃老太太成为了自己生活的负担,那些曾经的养育之恩在利益与自私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不仅不愿意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甚至连一口热饭都不愿意给她吃。可怜的老太太就这样在孤独和饥饿中度过了漫长的日子,最终被活活饿死。
老太太死后,那间破旧的老屋被布置成了灵堂。灵堂外,冷风呼啸着穿过狭窄的街巷,发出如泣如诉的声音。灵堂内,白色的帷幔在风中无力地飘动,仿佛是老太太不甘的灵魂在挣扎。几支蜡烛的火苗在黑暗中摇曳不定,忽明忽暗,映照着老太太那副简陋的棺木。
就在守灵的第一个夜晚,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没有星星闪烁,也没有月亮的光辉,整个世界都被黑暗所吞噬。一只黑色的猫突然闯进了灵堂,它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这只黑猫眼神诡异,宛如两颗闪烁着幽光的宝石,在黯淡的烛光下,它那油亮的毛色显得格外神秘。
它悄无声息地爬到了老太太的棺材之上,静静地蹲坐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仿佛在与棺材中的老太太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交流。
就在那一刻,一股诡异的气息弥漫开来,原本就阴冷的灵堂仿佛瞬间坠入了冰窖。寒风吹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像是来自地狱的呼唤。当晚,老太太竟然奇迹般地“复活”了,只是她的脸变成了半人半猫的模样,狰狞而恐怖。
她的眼睛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如同深夜里野狼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嘴里长出尖锐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