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厚重的黑幕,沉甸甸地压在古老城镇的上空,将一切光明都无情地吞噬。乌云如墨,堆积在天际,连一丝星月的微光都无法穿透。阴冷的风呼啸着穿梭在狭窄的街巷,发出如鬼泣般的尖啸,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鸣。
谢渊,一位勇敢却略带鲁莽的年轻冒险家,独自站在这座被诅咒的城镇边缘。他的目光紧紧锁住那座废弃的监狱,心中涌动着难以抑制的好奇和一丝莫名的恐惧。这座监狱曾是罪恶的深渊,多年前的一场神秘灾难让这里成为了生命的禁区,传说中,每到深夜,从监狱里传出的凄厉惨叫能让最勇敢的人也毛骨悚然。
谢渊深吸一口气,紧了紧背上的背包,包里装着他视为生命的探险工具和应急装备。他手中握着一支强力手电筒,那束光芒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显得如此微弱而渺小。他迈着坚定却略显颤抖的步伐,向着监狱的大门走去。
监狱的大门早已腐朽不堪,铁锈如恶魔的爪痕爬满了整个门面,门上那些诡异的符号仿佛是死亡的诅咒。谢渊用力推开大门,那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瞬间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一股浓烈得让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如潮水般涌来,呛得他几乎窒息。
他强忍着胃里的翻涌,踏进了监狱的院子。脚下的地面杂草丛生,尖锐的石块和破碎的玻璃渣隐藏其中,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进行一场危险的冒险。院子中央那口干涸的喷泉如今已成为一片荒芜,残缺的雕塑仿佛在黑暗中痛苦地扭曲着,向谢渊诉说着往昔的恐怖。
谢渊用手电筒扫过四周,只见监狱的墙壁上爬满了蔓藤,那些蔓藤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微弱的光线下张牙舞爪。墙壁的某些地方还生长着不知名的菌类,散发着幽幽的荧光,给这恐怖的场景增添了几分诡异。
突然,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传入谢渊的耳中,那声音仿佛无数只小脚在快速移动。他顿时僵在原地,冷汗从额头滑落,心跳如雷鸣般在耳边响起。他竖起耳朵,试图分辨声音的来源。
声音似乎来自监狱的牢房区域,谢渊咽了咽口水,握紧手电筒,朝着那个方向缓缓走去。牢房的走廊狭窄而悠长,弥漫着厚重的雾气,使得手电筒的光线也只能照亮前方几步的距离。他小心翼翼地一间间查看牢房,每一间都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在一间牢房里,谢渊看到了一具白骨,白骨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尸虫。这些尸虫蠕动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仿佛在享受着它们的盛宴。谢渊忍不住干呕起来,恐惧如冰冷的毒蛇紧紧缠住他的心脏。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谢渊颤抖着自言自语道,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他继续硬着头皮往前走,来到了监狱的地下室入口。地下室的门半掩着,一股寒冷刺骨的气流从里面涌出,带着一股比之前更加浓烈、令人作呕的腐臭。谢渊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被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阴暗潮湿,墙壁上不断有冰冷的水珠滴落,发出清脆的“滴答”声,在这死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谢渊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响,仿佛有无数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在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突然,他看到了一堆巨大的尸体,这些尸体堆积如山,已经高度腐烂。尸体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黑色,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疱和黑斑,有的地方甚至已经溃烂流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他们的眼睛深深地凹陷进去,只剩下两个黑洞,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在发出最后的惨叫。尸虫在尸体上狂欢,形成了一片黑色的浪潮,它们蠕动、攀爬,那场景仿佛是地狱的画卷在眼前展开。
谢渊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手电筒差点失手掉落。就在这时,一只尸虫突然飞扑向他,他下意识地挥手将其拍落。但这一举动仿佛激怒了其他的尸虫,更多的尸虫开始向他涌来,仿佛他是一顿美味的大餐。
“该死!”谢渊咒骂着,转身拼命逃跑。
他沿着走廊狂奔,耳边是尸虫追来的“沙沙”声,仿佛死亡的脚步在不断逼近。他的心跳如鼓,呼吸急促得像要炸开,感觉自己的双腿快要失去力量。
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他看到了一扇窗户。谢渊毫不犹豫地冲过去,用尽全力打破窗户,不顾一切地跳了出去。他在地上狼狈地打了几个滚,顾不上身上被玻璃碎片划伤的剧痛,连滚带爬地起身继续逃跑。
尸虫如黑色的洪流从窗户里涌出,迅速蔓延在整个监狱。谢渊逃出监狱后,发现城镇的街道上也开始出现尸虫。人们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