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慢慢聊着，结束这个通话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过后了，张姨喊小羊去吃饭，小羊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程临一看着监控里蹦跶着去吃饭的小羊，都没意识到自己满眼的笑意。
今天这通电话让他心里有了波动。
没办法的，他离不开宝宝，宝宝也明显离不开他，不管两人疏远多久，只要一个眼神，一句话，他心里肮脏的念头就会猛烈滋长，谁也浇不灭。
他想来想去，只好将这事儿先透露给同样有妹妹的姜屿。
在英国的姜屿还在睡觉，懵懵看了眼窗外，天都还没亮。
但听完他说的话之后，人一下子就醒了，当即猛地坐起来，在床上破口大骂，什么脏话都说出口了。
“嘶——”程临一将话筒拉远一点，“虔诚”地听着对面人的辱骂。
姜屿骂了二十分钟，骂得是气喘吁吁气急败坏气竭声嘶气愤填膺气喘如牛，一丝引以为豪的绅士气质都没有了。
程临一见他终于骂完了，问：“你怎么想？”
姜屿：“？我怎么想？死变态你耳朵有问题吗？刚刚的脏话就是我的看法。”
程临一看了看通话页面，确定这是姜屿本人的手机号码之后才重新拿起来说：“……好吧，但你冷静一下，虽然我这样是有点变态，但是，但是至少不算ann，宝宝不是亲生的。我俩没血缘关系。”
“什么？！”姜屿又被迫接收了一个不好消化的消息，但心底里竟然狠狠缓了口气，不由自主开口：“太好了……幸好不是亲生的。”
程临一叹气，“那你骂也骂完了，能不能给我一点实质性的建议，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也看到了宝宝多依赖我。我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我知道我特混蛋特变态特不是人，我也尝试了跟她保持距离，但是……但是你知道的，我们两个没办法不联系，没办法保持距离，不管是我，还是她……”
姜屿焦头烂额，“那怎么办？能怎么办？！”
程临一又将这阵子以及今天那通电话的情况事无巨细跟他说明了，最后拉下面子求他帮忙想想法子，让他给点建议，他到底该怎么做。
姜屿逼自己冷静，手指快速敲着床沿，说：“你都这样问我了，你明明心里很清楚，你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感情了。”
程临一捏着手机的指尖泛白：“但是……我知道我现在是不理智的，所以我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情对她会不会不好，对我的家人会不会不好，我需要一个旁观者，给我一些理智的想法……”
姜屿说：“不，你的想法很重要。你能接受以后你们一家人吃饭，她身边坐着她的老公对她殷勤吗，你能接受离你的房间不远的房间内，她和别的男人接吻吗？说实话你没跟我说这些以前，我都觉得你会接受不了，更别说现在……”
程临一想象着那样的场景，只觉得自己要疯了，他绷着下颚，好像真的看见了小羊和陌生人的亲密似的，咬牙说：“不能，不能接受，我会打死那个人的……”
“你看，你其实早就有自己的想法了。我还不知道你？你把她当妹妹的时候占有欲就强得不行，我本来还以为慢慢长大你可能会改，没想到一直这样……这样说来，你有这样的想法好像都不奇怪，你的占有欲一早就不是一个哥哥该有的了，你看我和姜雯，我就从来不管她有没有男朋友，早点嫁人才好，别老是在家烦我。”
程临一低着头，表情沉闷，“那怎么办……可是……我们是兄妹。”
“你不是强调了不是亲兄妹了么……”姜屿叹口气，“真的，其实我真的很不赞同，但说实话，我又不确定没了你明珠会怎么想，她对你的依赖，也不是一个妹妹该有的依赖。”
“真的吗……”
姜屿继续说：“嗯，你现在的话也就两条路。”
“第一条，你放弃，看着她长大成人，最后嫁人，如果按照你的想法不嫁人而是招赘的话，你就得天天看着两人在你跟前亲亲密密恩恩爱爱，然后你做一个好哥哥”
“第二条，认真规划未来，去追，她不愿意你就继续第一条路，愿意的话你们就在一起，然后等以后跟家里人坦白，可能被打一顿也可能断绝关系啊什么的，反正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程临一咬牙，“我想想，我再想想，我怕我说清楚之后，我们关系就回不到以前了。”
姜屿啧了一声，“回到以前？你本来不就是要疏远她么？如果她不愿意，回不到以前不就是你前段时间想看到的结果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