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墉最后一句掷地有声,令王诏与王芸不自觉地颤抖。
朱瞻墉转向王芸,轻声道:“如何抉择,全在于你。”
王芸瞥了父亲一眼,随即毫不犹豫地问:“殿下,我的婚事真的可以由我自己做主吗?”
朱瞻墉点头。
“可以,此事我担保。”
王芸毫不犹豫地道:“既是如此,我接受殿下的三个要求,但我也有个小请求,希望殿下能答应。”
朱瞻墉微皱眉头,问:“何事?”
王芸脸上略显羞涩,想了想道:“我想请殿下帮我看看我未来的夫君。”
朱瞻墉一愣,疑惑道:“你未来的夫君?”
朱瞻墉目光转向王诏:“你已为她定下婚事了?”
王诏一脸茫然:“没有啊,还没定,这丫头说要看自己中意的男人,我没答应。”
朱瞻墉瞪大眼睛,看向王芸:“你要我看你中意的男人?”
王芸羞红了脸,点头道:“我相信殿下的慧眼,若殿下看中之人,想必不会错。”
朱瞻墉彻底愣住,心中暗骂:“丫头,你可真看得起我啊!”
然而对王芸的要求,朱瞻墉十分上心。
王芸是他精心培养的重要人物,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她对大明的作用无可替代。
因此,朱瞻墉对王芸格外重视。
朱瞻墉想到此处,抬头看向王芸。
然而,当他看到王芸娇羞的模样,忽然觉得不对劲。
王芸这话似乎意味着她已有心仪之人。
这完全是想让他去评判那人是否值得托付。
想到这里,朱瞻墉不再掩饰,直接问道:“芸丫头,你这是有了心上人啊?”
此言一出,王诏大吃一惊!
“什么!心上人?丫头,你有心上人了?是谁?何处人士?家在何处?做什么的?”
王诏焦急地连珠炮般发问。
王芸被朱瞻墉触及心事,羞得掩面,嚷道:“殿下,哪有的事,爹,你胡言乱语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呢。”
“这么说,你真有心上人了?”
王诏急了,喊道:“此人是谁,快告诉我,你说起婚事就推三阻四,原来心里有人了。”
朱瞻墉也好奇地问:“芸丫头,你看上了谁?平时也没见你出门,不会是军营里的小兵吧?”
王诏闻言,心提到了嗓子眼。
王芸找谁也不能找个普通的士兵,虽天军多才俊,但再有能力,也只是个士兵。若真是如此,王诏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王芸红着脸看了朱瞻墉一眼,低声说:“是皇城校场养马的马夫。”
“马夫!”
朱瞻墉瞬间僵住。
王芸是他费尽心血培养的人,日后或许会成为大明首位女公爵。
未曾想,她竟看上了一个马夫!这是何等的眼光!朱瞻墉有种欲吐血的冲动。
朱瞻墉只是想吐血,而王诏则直接炸毛了。
“休想!此事万万不可,你若执意找个马夫,我宁可你终身侍佛,为父王诏颜面何存!”
王诏神色严峻,断然拒绝,他身为工部尚书,怎能让女婿屈居马夫之位,日后还如何在同僚间立足,岂不被笑掉大牙。这面子,他丢不起。
“爹,你听我说完嘛!”
“不必多言,你便是舌灿莲花,我也绝不答应,你若敢嫁与那马夫,我便无你这个女儿!”
王诏已无心听女儿辩解,他原以为女儿眼光独到,如今竟看上了一个马夫,这不是明摆着要气死他这个当爹的吗?王芸满腹委屈,含泪望向朱瞻墉,哀怨道:“殿下,他虽是马夫,却才情出众,并非寻常之人。”
王诏怒斥:“再出众,他终究是个马夫。就算天塌下来,他依然是个马夫,你若要嫁他,为父也坚决反对,此事毋庸置疑!”
朱瞻墉凝视王芸,眉心紧锁。他内心也不赞同王芸嫁给马夫,但还是想听听她的解释。于是,他轻声问道:“说来听听,你与这马夫有何渊源,他有何过人之处?我不信我教诲出的人,会真心倾慕一个普通的马夫。”
“殿下!”
王诏惊愕,欲要阻止。朱瞻墉微微摆手,示意他噤声。
王芸这才缓缓道来:“那男子虽是马夫,却目光如炬,他在皇城校场驯马,但我看来,他的气质并不似马夫,倒像……一位书生。”
“我与他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