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先皇朱棣那般铁石心肠。
手心手背皆是肉,割舍之痛,锥心刺骨。
念及此,朱高炽望向朱瞻墉问道:“可知有哪些藩王涉事,你调查的那个‘公子’是否已露端倪?”
朱瞻墉闻言皱眉思索,答道:“尚不明朗,不过已有数个嫌疑,先观察一阵,父毋忧,中亚难以掀起大浪,今日之大明非三年前,那些自视甚高的藩王自以为兵强马壮,真要有所行动,我会教他们何为做人。”
朱高炽微微点头,问道:“你几位弟弟近况如何?”
朱高炽对自己的儿子们始终关切。
时常询问他们的状况。
虽可派人查探,但终究不及朱瞻墉消息灵通。
朱瞻墉闻言,脸上浮现一丝欣慰:“甚好,尤其是五弟,如今在中亚威震一方,无论是周边藩王,还是西方诸国,闻其名皆颤抖,且此子争气,封地发展良好,甚至有所扩张。”
“虽为三代藩王,威名已可媲美初代英王。”
“其余几子亦过得不错,不再浑噩度日,如今各有建树,已扬名立万。”
“父,有一事告知,听后定会让你畅快。”
朱高炽疑惑地看着朱瞻墉:“何事?”
朱瞻墉笑道:“六弟与二叔斗了一场,二叔败北。”
朱高炽大惊失色。
“何故!六弟与二弟动手,此子胆子太大了吧,无论如何,那也是他二叔,怎可如此无视尊长?”
朱瞻墉瞥了朱高炽一眼,不悦道:“父,六弟脾性你岂不知,此事二叔确有过错,我认为六弟无错,二叔至中亚后,倚仗战功,横行霸道,欺凌六弟已久,六弟隐忍三年,教训二叔一次,我认为并无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