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
待他抬首行礼之时,惊愕之情骤现于面。张氏原是一位四十有余的娴淑妇人,如今面前之人,却似二十许年的美貌少妇!朱瞻墉瞠目结舌,脱口而出:“哎呀,娘,您是何人?我亲娘何在?”
室内,美妇人目光一凛:“小家伙,怎这般言语?你娘我不就在面前吗?”
朱瞻墉瞪大双眸,凝视着美妇人,难以置信地问:“您是我娘?您确定?”
美妇人笑道:“臭小子,想找打是不是?”
朱瞻墉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再看她那年轻了数十载的容颜,顿时确信,这位美妇人正是他的生母张氏。
“娘,您为何变得如此年轻?莫非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真是匪夷所思。”
张氏下意识抚过脸颊,笑道:“娘也莫名其妙,只知病愈后,身子愈发康健,仿佛也愈显年轻了。这几日并未服药啊,孩儿,你不通医术吗?你说说,我这是怎么了?”
朱瞻墉下意识地运用系统探查张氏的身体。未发现任何异常。心中暗问:“系统,这是何故?”
【因系统给予张氏过多续命之药,药力超常发挥,致使她体内活力焕发,出现逆生长现象,容貌将在十年间保持在二十五岁左右。】
朱瞻墉怔了怔,未曾料到竟有此等变故。旋即,他露出笑容,母亲变年轻岂非好事?自己何必忧虑。想到这里,朱瞻墉笑道:“娘,这是正常反应,还记得我给父亲用过的佛骨舍利吗?为您治病时,我也用了它,想来这便是药效发挥了作用。”
张氏疑惑道:“那你父亲怎么没变化?”
朱瞻墉笑道:“爹是男子,您是女子,药效自然不同。”
张氏豁然开朗,问道:“对了,你大哥怎样了?”
朱瞻墉再次沉默,让张氏心下一沉。
“你,你大哥不会……”
朱瞻墉深知张氏所想,坦诚而言:“人没事,只是失去了一只手。”
张氏一震,接着,她陷入了沉寂,许久后轻叹:“罢了,这是他的宿命,不必再多问。”
朱瞻墉微微点头,随即疑虑道:“娘,我适才在外头瞧见他,似乎有何心事。”
张氏闻言一愣,不明所以地答:“我怎会知晓,我觉得你今天也怪怪的,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他是不是在羡慕我越来越年轻?”
“爹,羡慕娘有何不对,妻子年轻不值得高兴吗?”
忽然,他望向张氏的绝世风姿,美丽端庄,顿时明白了父亲的困扰所在。
力有未逮啊!朱瞻墉险些捧腹大笑。
张氏见朱瞻墉一脸古怪的笑容,疑惑道:“孩子,你在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
朱瞻墉笑道:“没什么,想起一件趣事,娘,无他事,孩儿先行告退,有事要找爹。”
张氏点头道:“去吧。”
退出张氏的居所,朱瞻墉再次来到院中凉亭。
只见朱高炽仍在原地,朱瞻墉带着促狭的笑来到朱高炽身旁,问道:“爹,想什么呢?”
朱高炽瞥了朱瞻墉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爹我在想什么,还需告诉你?见过你娘了吗?”
朱瞻墉笑道:“见过了,娘如今好年轻,爹您却老了。”
朱高炽立刻不悦:“爹怎能算老,你爹我现在正当壮年,不懂别乱说!”
朱瞻墉坏笑道:“爹在那方面还壮年吗?不如给孩儿支个招。”
朱高炽面色一沉,斥道:“臭小子,你想戏弄为父?”
朱瞻墉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小盒,悄然塞到朱高炽手中。
朱高炽不明所以,问:“这是何物?”
朱瞻墉神秘一笑,附耳低语:“药!”
朱高炽一愣,面露愠色,斥道:“为父身强力壮,何需药?拿走!”
朱瞻墉嘿嘿笑道:“爹,您确定这可是好东西,对身体无害,一颗之后,体质将彻底改变,我称其为老树发新芽,枯木逢春。”
“你要不要,我可拿走了。”
朱瞻墉拿着被嫌弃的小盒,欲离开。
“且慢!”
朱高炽脸色微红,环视四周无人后低声道:“这东西真的有用,无后患?”
朱瞻墉笑道:“绝无虚言!”
“嗯,东西留下,你可以滚了!”
朱高炽一把夺过小盒,毫不客气地赶人。
“爹,您这叫过河拆桥啊。”
“少贫嘴,哪凉快哪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