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隔壁开冰酪店的伙计,秦聪经常来我店里取外卖,就是一个老实腼腆的孩子,跟他那爹完全不像!”
刚刚那个抱着孩子的大姐说:“我也是瞧着秦聪长大的,这孩子心善,上次我家阿宝在街上摔倒了,还是秦聪帮着扶起来、还送了他果子吃呢!”
“就是,我也是,他们家一搬过来我就认识了!”
“我都吃了好几年鱼羹哩!”
……
季鸣月看着一张张煞有其事的脸,几乎分不出真假,她看向秦聪,发现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站在那儿木然地听着一切,双手垂在身前,那双镣铐比他的手还要大,季鸣月怀疑其实他根本可以把手拿出来?
秦颖则是抿着唇闭着眼,一副不敢听的样子。
师父看着她,每个五官都在叹气和无奈,朝她摇了摇头。
季鸣月:摇头做什么?她也不是很生气啊,就是觉得很可笑。她好想看看,这些人得知真相后的蠢样——
“是吗,那你们还真是挺了解他的哦?”
季鸣月松开男人的衣领,顺势把他往后一推,后者狼狈地跳着舞步找平稳,只听她道:
“个个都是看着他长大的,那你们怎么没看出来,他是个已经二十多岁的侏儒呢?”
四下一静。
季鸣月的声音就清晰了许多,她强调道:“蠢的是你们,我可没抓错人。”
她满意地看着那些人惊悚而震惊的神情,看见他们把目光投到秦聪身上不住地打量,心里觉得落了块石头……就是嘛,难道秦颖让她别说她就不说了?她凭什么不说?
这么想着,她下意识和秦颖对上了目光,可见她也没有生气和恼怒,只是满目悲哀的、一双眼睛水润润地看着她,似是在无力地控诉。这表情莫名让她想到了上辈子见过的那些战乱中孩子的双眼。
瞧着是有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