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鸣月的脑海里冒出那张伪善的笑脸,有些受刺激:“关锦林!关锦林?好啊,他怎么能和我比!我怎么可能像他!”
“不只是他。”常许连忙说,“你想,在秦家门口看热闹的那群百姓,在得知秦壮是侏儒之前,是不是宁可说假话,也要帮他证明他是一个如何好的人?可在得知了他是侏儒的事后,立刻对他厌恶……”
季鸣月想了想……自己好像也确实这样,她便稍稍冷静了一点,不大开心地说:“这是人之常情……不对,就应该是这样,得知他的真面目之后,态度自然是要转变的。”
“对,”常许说,“不过你还记得让高双和关锦林结缘的那句话吗?”
季鸣月记性好,好在能记住她觉得重要的事情,那句话她自然是记得的,在心里默念了一番之后,像是有人往她脑子里浇了一盆冷水,把花儿都打疼了,这才沉默下来,蔫蔫地说:“这不一样……”
常许:“都是一样的。”
“……那就一样吧!”季鸣月坐回秋千上,皱着脸有些颓废和烦躁,“我又不是圣人,我做不到也正常。”
她把“做不到”也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常许轻轻摇摇头,轻轻叹了气,轻轻拉住秋千上的一根绳子:“你做得到的,你这么聪明,只有你想不想,等想明白了,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是吗?”她这次却没接“聪明”的茬,难得有些自暴自弃的,“你看我上回说得头头是道,还强烈谴责了关锦林,觉得自己懂得了那些玄妙的道理;结果呢,换了副汤药,我不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