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夫人所料不错,孟二夫人果然借此机会大吵大闹,闹到了老夫人跟前,哭诉委屈,一口咬定是大房的阴谋,故意想要二房出丑、陷害二房。
不然,怎么那么巧?偏偏孟紫芳也在场她却没有出事儿!
林语薇满心想要替大房讨回清白,急吼吼的分辨,诅咒发誓的表示这件事儿跟自己没关系,并且她敢拍着胸脯保证,孟紫芳也绝对不会干这种事儿。
她觉得自己这表现得非常有诚意、并且非常有说服力,已经非常清楚明白的解释清楚了,二房应当无话可说了。
殊不知她这样急吼吼的开口,反倒给了二房发作的机会。
孟二夫人冷笑,开口却是尖刻无比:“三侄媳,我可没说是你做了什么,你这么着急跳出来表态,难道是欲盖弥彰不成?”
林语薇气急败坏:“二婶可别冤枉人,我没有!”
“那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分明就是做贼心虚!老太太您看看,老三媳妇这都承认了,您可一定要为我们二房做主啊,我可怜的儿子做错了什么,要被人这样针对陷害。”
孟二夫人掩面嚎啕,又哭又闹,不依不饶,一口咬定林语薇就是做贼心虚。
林语薇一旦否认她便振振有词:如果不是做贼心虚,我又不曾指名道姓说是你做了什么,你急着跳出来辩白干什么?就是心虚!
当然,林语薇是大房的儿媳妇,她干了什么,也就等于大房干了什么。
说到底这就是大房看他们二房不顺眼啊......
孟二夫人哭闹,孟二老爷打边鼓,两个人一样的死咬着林语薇不放。
林语薇百口莫辩,气急败坏之下越发词不达意,又叫孟二夫人抓住漏洞狠狠反击。
荣国公夫人气得额头青筋突突乱跳,厉声喝斥林语薇闭嘴。
这种废物儿媳妇,真是不能要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二房平日里没有把柄还要闹腾呢,何况有了把柄?大房不得不捏着鼻子做了退让,保证孟二公子的亲事儿聘礼全由公中出,必须得孟二夫人满意才成。婚宴也要大肆操办。
还有,新郎新娘的院子房舍也要重新挑选修葺,一应陈设摆设家具帐幔锦缎等全都由公中来出。
总而言之,必须都要最好的、必须得二房满意。
二房满意离去。
荣国公夫人脸色铁青,直接将林语薇禁了足,让她老老实实学规矩去,没学成之前,就一直“病”着吧。
林语薇慌了神,她这才回来多久?才刚办了认亲宴,她就要被禁足,下人们会怎么看她?
她慌忙看向孟明池求助。
不料孟明池完美复刻了她对待孟母那一套,眼睛无神,看向别处,明明接收到了她求助的眼神却视而不见。
林语薇不是孟母,慌乱之下冲孟明池哀求:“夫君!夫君!你快帮我说说话、快帮我说说话啊!我真的是无辜的,你知道的,我是无辜的呀。”
荣国公夫人以及仆婢们的目光有意无意齐刷刷朝孟明池盯了过去,孟明池一僵,有些不自然起来。
他心里顿生恼怒,无声冷笑。
林语薇自打嫁给他之后,跟他说话的时候几乎每一次都会掺杂着几句类似“我屈尊下降嫁给你,那是我委屈了,我还对你这么好,更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将来可一定要对我好啊”的意思,以至于孟明池如今每次一听林语薇开口说话,下意识的就会往这个方向想。
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觉得林语薇又在挟恩图报,她在暗示他,让他不要忘了她的屈尊下嫁,让他必须要帮她。
可是,凭什么?
以前也就算了,现在难道他还要听林语薇的吗?
她若是个有本事的,如果她能帮到自己尽快在这国公府中立足,他听她的也无妨。毕竟她是官宦之家的小姐,自幼耳濡目染,知道的、懂的肯定比自己要多。
可没想到,她就是个蠢货!
这才几天就闯出了那么多祸,让母亲厌恶,连带着自己也受了母亲的嫌弃。
他还没找她算账呢,她还敢向他求助?
他傻了才会帮她。
孟明池没法装没看见了,只是眼神依旧淡漠,“母亲也是为你好,还是听母亲的吧。”
林语薇不敢置信睁大了眼睛:“夫君......”
孟明池有些恼羞,飞快的狠狠瞪了她一眼:“林氏,母亲难道还会害你不成?你别不懂母亲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