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商议,便将连接西域的几座城,干脆让给北燕。
皇宫往平津方向搬迁,届时不管哪一方要打他们,另一方都不会袖手旁观。
无能,那就做夹心饼干嘛。
大家意见不同,争论了半天,便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夜昭承,指望着她做决定。
“翟将军觉得呢?”夜昭承抬起眼眸,看向了翟子修,开口问着。
“臣觉得,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真打起来,民不聊生,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根本没办法保家卫国。”
翟子修此话一出,主战派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这样一个软骨头,是怎么做三军统帅的?
别说卫大将军了,就是连卫沉将军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还没打就先自已丧气,有这样的最高统帅,国将不国啊。
“此事容后再议吧,传本宫命令,即刻出兵迎轩辕敌军,若是再失掉一座城,叫守将提头来见本宫。”
说罢,她不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挥了挥手。
李满将诸位大臣请了出去。
他抹着眼泪,停在了夜昭承面前。
此时不免想起了先帝,先帝在的时候,朝堂和边疆,怎会如此啊?
如今先帝的血脉只剩下一位公主,朝堂上做主的是外戚,掌着玉玺的是夜昭承……
如今的天缘,早已经面目全非了。
“皇后娘娘,苦了你了。”李满说着,泪眼婆娑。
他是在哭先帝,是在为元氏皇室而哭啊。
先帝南征北战,打下来的基业,就这么毁在了几位争权夺位的皇子和两位别国公主手上。
退吧,让吧,将整个天缘都拱手让人吧。
可惜了丞相大人,可惜卫大将军,可惜了左将军……可惜了马革裹尸的那些将士们啊。
“李公公,你可是在怨本宫?”夜昭承掀开眼皮,眼神晦涩不明的看向李满道。
李满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眼泪。
当然有怨恨,可他不能说出口。
若不是她心狠手辣除掉了满朝武将,会是现在这个局面吗?
轩辕的攻击固然迅猛,可天缘就做出有效防御了吗?
李满不懂战事,可每每商议时,夜昭承都秉着以和为贵的态度。
逼得紧了,就去给轩辕写封国书,有什么用?
“老奴不敢,老奴是觉得皇后两年撑着如今这么个破碎的朝堂,太不容易了。”
夜昭承沉吟道:“李公公,你就是在怨恨本宫。”
……
郑婉婉洋洋洒洒写了一封国书,快马加鞭的送到了轩辕。
武文义收到信,便叫上杨士青一起进宫给夜不群送去了。
夜不群平时处理政务,多数时间都待在勤德殿里,毕竟他不能把玉玺带出宫去。
信上都是些骂他的话。
开头还说的好听些,说他行事没有章法,想一出是一出,和失信于人没什么两样。
再往后,就骂的越来越难听了,不要脸、王八蛋、蠢货……只有想不到,没有她骂不出的话。
等夜不群看完后,武文义才战战兢兢的问:“王爷,要给她回一封国书吗?”
夜不群放下国书,脸上带着淡淡微笑,道:“当然回,若是不回,岂不是不太礼貌?”
“无视,对人不尊重,届时他们拿这错处来开战,倒是让我们无话可说了。”
他说着,让崔福笔墨伺候。
就见他片刻之间,已写好了一封国书,盖了玉玺,让崔福拿给了武文义。
“给北燕送去吧。”他道。
“是。”武文义应着。
却说北燕皇宫乾坤殿,贾好人收到信马不停蹄就给郑婉婉送来了。
希图伊雅人的地盘遭敌国侵入,抢走了不少财物,还伤了人。
陆诰带兵前去查看情况了,已经去了二十日了,还没回来。
郑婉婉坐在太师椅上,七月底的天儿,即便太阳下山了还是有些热。
乾坤殿的院子里掌了灯,灯笼的亮光下,她看着轩辕送来的国书。
和夜不群打交道多了,对他的字也熟悉。
郑婉婉吐槽:“这字写的如此潦草,笔锋比如不拘一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想钱想疯了。”
“他还说他对我都算好的了,对东凌下手那才叫一个惨,话里话外的意思叫我见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