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东江城的马刚这位地头蛇庇护,故而韩家得以安然无恙,屹立不倒。
此举显然是要彻底清算东江域这片浑浊之地,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视为斩鸡儆猴之举。
片刻之后。
东江域韩氏古堡之中,韩元青端坐于正厅宝座之上,其对面正是自苏氏仙宗离去的王义山,即王明的父亲,王氏家族的当代家主。此刻,气氛压抑至极,不论是王义山还是韩元青,皆是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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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兄,看样子那位苏倾慕早已设下埋伏,恐怕要在股权之争上做手脚已是难如登天。”王义山语气深沉地道,目光转向韩元青。
韩元青眼睑一阵痉挛,想起刁明几日前在韩家的嚣张跋扈,心中的怒火瞬间炽热如狂。
他韩元青素来不吃哑巴亏,刁明竟敢给他这般重击,这笔账必须得讨还!
“此路不通,那就另寻它法便是!”韩元青咬牙切齿地低吼,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韩元青,你未免太过虑了!”
突然之间,韩元青话音刚落,一道充满讥讽的男子声音传入正厅。
刹那间,韩元青脸色剧变,忙抬首喝道:“何人在此放肆?外面是谁?”
“是我。”
刁明双手负于身后,闲庭信步踏入正厅,嘴角挂着一丝嘲弄的笑意。
韩元青一见刁明的身影,顿时双目圆睁,怎么也没料到刁明竟然能轻而易举地闯入韩家重地?
“你是如何进来的?我府前的护院侍卫,莫非都在打盹不成?”
“来人,快快来人!”韩元青扯开喉咙朝外大声呼喊,满脸愤慨之余又透着一丝惶恐不安。
此时,刁明已在韩元青叫嚷之际慵懒地斜倚在宝座旁的逍遥椅上,两腿翘在茶几之上。
“罢了,不必喊了,如今韩家除了你和韩战二人,已无他人。”刁明轻轻摆手,笑意吟吟地望着韩元青。
韩元青面色骤然变得煞白,身形颤抖地指向刁明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你竟将我韩家所有弟子门人,尽数诛灭?”
面对韩元青的质问,刁明并未理睬,而是凝视着他,嘴角依旧挂着那丝嘲讽的笑容,慢条斯理地道:“韩家历经四十年岁月,总计走私禁制白玉髓三百五十五公斤,私运禁售灵果麻丹五百公斤,从中牟取暴利三十五亿灵石!”
“韩家三十年间,以贩卖童灵为业,敛财总计三亿五千万灵石。”
“而在过去的五年时间里,韩家投身地产界,强行夺取三百五十多户修士居所,致使三十五位无辜生灵丧命,然而这一切都被韩家借马刚之力,暗中抹平。”
韩家涉足灵石矿藏开采,于去年十一月,其矿区遭受水煞侵袭,致使矿洞之内十五名修士不幸陨落。
“你们韩家,依然仰仗那马刚,那位掌控东江仙域之人,动用海量灵石,暗中消弭此事,掩盖真相。”
刁明斜倚于太师椅上,话语之中带着讥讽之意,历数韩家历年来的诸多滔天罪行,桩桩件件,无一遗漏。
待刁明一一揭露这些事后,韩元青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如纸般苍白,连一旁的王义山亦骇然失色,瞠目结舌地望着韩元青,简直无法置信,韩家竟是依靠这般手段积累了庞大的财富!
原来韩家之所以富可敌国,竟是暗中从事秘法禁售之勾当!更让人胆寒的是,即便韩家沾染了这么多修士陨落的重大罪责,居然也能凭借马刚的强大权势一一抹平!这实在是太过惊人!
“你,你,你胡言乱语!”
“你诬蔑韩家,这是对我韩家的大肆诽谤!”韩元青颤抖不已,面红耳赤地瞪视着刁明,对他发出愤怒的咆哮。
“我胡言乱语?我诽谤韩家?”刁明见韩元青矢口否认,瞬间杀意弥漫,如同狂涛骇浪般汹涌澎湃。
他最厌恶的就是那些做了错事却不敢坦诚面对之人!
“你们韩家这样的崛起之路,实在令人齿冷!”
“偏逢马刚在东江仙域独掌乾坤,你们相互勾结,使得东江仙域陷入一片混乱与黑暗。”
“近几日,马刚已将所有罪状全盘托出,你韩元青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罪孽,你韩元青莫非还认为自己罪不至死吗?”
“你说,你韩元青,难道还觉得自己罪不至死不成?”刁明霍然而起,双眸锋芒毕露,直勾勾地盯着韩元青,怒喝不止。
韩元青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瘫坐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