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事?呵呵,师弟,到这个地步,倒是装上了?”奚阳出声便是讥讽。
石及脸色不自然地僵了一下,哼了一声道:“师兄,只要你将那狐狸乖乖交出,我们便不用为敌。”
“猎兽堂主训,师弟是忘得一干二净啊。”奚阳正色看向石及。
西山这几年猎兽的目的已变得不再单纯,前两年中山那场试炼他们便露出了端倪,当时西山弟子的每一场胜利背后都带着暴力与血腥之举,想来,应是石及这个师父对弟子们的试炼指导出现了偏差。
猎兽堂主训,从来都是只猎害人吃人之兽,不得滥杀无辜。
兽不犯人,人不可杀之。
可眼下石及的这番行为根本就违背了猎兽堂创立的初衷。他不仅控兽为所欲为,更是意图夺兽精元为自己所用,其心邪恶至极。
“猎兽堂主训,早就该改改了。”石及不屑地答道:“师兄是如何判断异兽无害人之心的呢?可判一时,难判一世啊!兽,终究是畜生罢了!师兄护着一只畜生这么久,说出去不可笑吗?”
听他直接称呼晏玄为畜生,木青第一个忍不了,高声回道:“师伯难道不知,兽也分食性吗?晏玄可从没伤过人,倒是师伯身下坐着的这头长蛇,腹部猩红,浑身腥臭,您到底喂它什么了?”
“哼,黄口小儿,长辈说话轮得到你......”
“青儿问的也是祁风想知的,师兄,这问题不难回答吧?”祁风贴脸开大护犊。
“长蛇生在这瘴林之中,没有天敌,自然是以其他异兽为食,长这么大,不稀奇。”
见他还在不断狡辩,木青转头指向方婷身后的两头土蝼道:“那一头身形较大的土蝼,难道不是当年我们几个在中山猎获那头吗?师姐当时提出带其回西山净化的,可它现在为何会出现在此?”
“自然是带它来寻一段良缘的啊。”方婷暂时放下眼中戾气,掩嘴笑着回应道。
她顺手摸了摸身侧的幼兽土蝼,然后悄悄将它颈上的铃铛收紧。
见这师徒二人拒不承认姑墨近年来发生的异兽食人事件与他们有关,木青被这种诡辩态度生生气笑道:“那你们师徒二人今夜控着它们在此出现,到底准备做什么?”
方婷目光落到夜胧身上,之前他的柔情一吻现在回忆起来虽可笑无比,但也......极具诱惑!
察觉到她眼里的贪婪,木青面色冷了几分。
“师兄,还是那句话,把这狐狸留下,你跟祁风师弟离开即可。至于他们年轻人的纠缠,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石及恬不知耻地出声道。
“石及,你还要脸吗?当年偷袭祁风的账,老子还没跟你算呢!现在又控着这么一群畜生在姑墨为非作歹,放任你这徒儿,来欺辱我青儿?你是当老子死了吗?晏玄之事还轮得到你管了?你想取它精元?还想取青儿的心?想的可真多!你怎么不直接来取老子的心?今天就当是清理门户了,不打到你服,老子喊你爹!”
他的话又狂又飒,众人直接听呆。
奚阳将身边的晏玄推向祁风之后,即刻御起最霸道的灵气直逼蛇头而去。
刚才一番话听完,夜胧跟木青直接转头看向卓兮,果然,那小子正满脸崇拜地盯着奚阳的身姿看。
这一模一样粗鲁地二流子般地话语,简直说到卓兮心坎上了。
他就差拍手叫好了!
祁风脸抽搐了下,奚阳怒气上头之时,任何人都劝不住,包括自己。
他瞥了一眼身边两个眼里都是亮光的家伙,无奈地叹了口气。
晏玄当年,也就是被奚阳屡次展现出的霸气战力迷得丢了魂的吧。而卓兮此刻激动地脸都红了,要不是见奚阳打得畅快的很,冒然上前相帮会影响其发挥,这小子怕是早就忘了自己是中毒之身运不了灵气了。
年少时,祁风的确是个魔头般的存在,可肆无忌惮的背后,奚阳放任自流给足了他嚣张的底气。
两人也是后来在嵊山为师授业,才慢慢收住热血,性情趋于平和的。
祁风观战的同时暗自想着一些过往,神情有些恍惚,一晃这么多年过去,有些事,今天终于还是要直面解决了吧。
石及,跟自己的交集一直并不深,唯有猎兽堂同门的关系。当年王氏突然嫁他之后,为避嫌,索性这么多年连与西山的路竺师兄都少了往来。
当年文鳐鱼失窃,重伤路竺的是他。贼喊捉贼的是他。下了西山后偷袭自己的也是他。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