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胧被她的眼神勾得心痒极了,但理智还在,现在这个场合实在不是表达爱意的好时机,只得生生忍住欲望,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额头道:“知道了,谢谢......夫人谅解。”
木青听他喊出夫人,面上即刻羞的通红,连忙拉下他手握住,强装镇定地看向还在远处气头上的晏玄。
他们这温情的一幕,尽数落到隐在角落的方婷的眼里。她面上露出自嘲又鄙夷的讥笑,低声自语道:“等着做对亡命鸳鸯吧......”
晏玄骂累了换气休息之时,石及的脸已经黑得不成样子了,他刚才一击未中,本欲继续追击的,没想到晏玄的嘴厉成那样,生生控了他半天,让他气得出不了手。
“你这贱狐,明明是公的,却像母的一般媚态百出,跟在奚阳师兄身后多年,谁不知你安得什么心!可惜啊,做什么都是白费功夫,他眼里除了祁风,哪还容得下你!真是可笑!”石及被骂半天,终于想起反驳,一出口便是对三人关系的极尽嘲讽与诋毁。
此言一出,众人皆愣住。晏玄看向奚阳,见他暂时摆脱了廖鹤轩的纠缠,听到石及的话后把紧张的目光落在祁风身上,它眼里黯了一下,装作无意的撇过头,不再看他。
然后它轻轻推开祁风一些,自己落地站定后,高声回道:“我安的何心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至少我的爱是拿的出手的,而不是像你这般,用尽手段把人留在身边,真相大白后,仍是一场空!王氏被你骗了这么多年,你猜,她若知道当年乌夷皇室是为了让太子躲避某个高手暗杀才不得已放逐她儿子的,她心中多年的怨气,会不会有所转移?”
“死到临头你还在这胡说八道......”石及话虽说的强势,声音却有些不淡定,他左右瞟了一眼,确认此处就他们几人后,心下稍安。
“哼,我知道的事多了去了,只是懒得掺和罢了。今日,某些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索性就摊开让大家都明白,你此刻这番欺师灭祖之行,到底是为了什么吧!你不是想我们都死在这儿吗,死之前,难道不想炫耀一番自己多年经营的成果吗?”晏玄盯着石及那张得意的脸,强忍住心头厌恶,诱着他自己开口。
“跟你们说,也只是白费口舌,尔等蝼蚁丧命于此是命中注定的......”
奚阳已经抽出灵鞭将廖鹤轩的躯体缚在一棵树上了,此刻听到石及又口出狂言,心中憋闷的很,哼笑一声道:“蝼蚁?师弟可撩起下摆,溺之以地,然后扶面照之,我等若是蝼蚁,你又是什么狗东西!”
现场除了木青跟方婷,其他人都听懂了。
跟晏玄的直白又粗鲁的糙话相比,奚阳骂得话语听似脏字不多,但却极度不雅,石及气愤震惊之下,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
夜胧惊慌了一瞬,连忙将愣神的木青转过身子,生怕来不及,石及便真的会当场小解一样!
晏玄羞恼地咳嗽一声打岔道:“哎,小辈还在呢!话收敛一些!”
奚阳瞪了一眼石及,然后一言不发地背过身子,不再看他。
“当年,是你设局让王氏主动下嫁的,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没得到她的心吗?你小子终究不行吧!”晏玄把话题尽量往真相上引。
“你放屁!”石及听到不行二字,格外敏感。
晏玄掩嘴笑了笑道:“要我的精元,不就是想生生世世守在她身边吗,这么一想的话,你倒是真够深情的!不过,你对她的深情,不也正是对另一个女人的绝情吗?绝情到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无所谓吗?”
它的话一出,方婷有些愣怔地现出身来,她脸色惨白,眼神死死盯着晏玄看着。
晏玄遥遥看她一眼,见她眼里什么东西碎了似的,叹口气,不再多说。
“婷儿,莫听他胡说!”石及顺着晏玄目光看过去,察觉到方婷脸上的异样时,忙出声欲糊弄过去。
“你这妖狐满嘴胡话,死之前还想离间我师徒感情,真是死不足惜……”石及恼羞成怒地对着晏玄咆哮道。
“我哪句话说谎了……难道说,你两头骗着,都许以重诺了?哎?厉害啊你!”晏玄捋了一下思路,突然反应过来。
为了让它闭嘴,石及已经顾不上回话了,他朝着方婷方向赶去,落地后轻声哄着道:“师父从小就告诫你,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心必坚定,婷儿可还记得?”
“徒儿知道。”方婷垂头低声答道。
石及见她终究还是受晏玄的话影响了,胸中浮起恼意,强压着没显露出来,只温和地拍拍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