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没有。
夜胧观察着两人神情，然后不动声响地从另一边绕了过来，站到了卓兮身后。
片刻，灰尧轻哼了一声，一把甩开卓兮的手，力道之大，让卓兮身形都晃了晃。
夜胧上前一步用手扶住他肩头，稳稳抵住他。
“怎么样？”木青紧张地看向灰尧的脸。
“快死了。”
三人闻言皆是一愣。
卓兮直接“哗”地一声站起来，指着灰尧的鼻子骂道：“放你的屁！庸医！”
夜胧皱眉将卓兮的手按下，将他往身后拉了拉，对灰尧温和了语气问道：“师兄展开说说？”
灰尧看他动作，神情怪异地从下往上打量了一番夜胧，冒出一句：“你是想他死呢？还是不想他死？”
“不想他死。”
“你贱啊？”
夜胧温和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他忍不住恼怒道：“师兄也自诩是救人治病的清流一派，问出的问题竟如此奇怪，难道夜胧小人之心到这般地步，盼着人死？”
“他不一样，他死了，你独占青儿和孩子，岂不美哉？”灰尧挑眉回道。
北崖崖底，方婷说过同样的话。
夜胧脸涨得通红，眼里怒气翻滚道：“多他一个爱青儿跟孩子，岂不更好！我虽时常嫉妒青儿偏袒他，但从未生出恶毒之心，他若死了，青儿心里烂一个大坑，灰尧师兄就算是神医在世，也妄想医好她！”
他一席话，让三人皆愣在原地。
有些话，摆在了明面上说了出来，比放在心底各自揣测，好得多。
卓兮第一次直观地看清了夜胧对自己的特殊袒护，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轻轻推了一下身前之人的胳膊道：“哎？我还没死呢，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必死无疑了，你被他带偏了吧？”
夜胧周身溢出的黄色灵气慢慢退回体内。
他没回头，只慢慢沉下了肩，垂目握紧拳头回了句：“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