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完真气,奚阳开始不紧不慢的给他缠新的纱布,一圈又一圈。
祁风不敢动,小时候就是这样,调皮捣蛋跌打损伤,都是师哥给包扎的,这身体哪一处他没见过,不仅见过,还......祁风身体微抖,奚阳感应到了,惩罚他似的,那纱布缠的又紧又慢。粗糙的手掌不断刮擦着祈风的皮肤,他咬着嘴里软肉,不敢皱眉不敢笑。
好不容易缠好了,又给他把衣裳一层层穿上。祁风本来想抢着自己来的,奚阳一个眼神过来,他立刻撒手了。穿衣的时候让抬手抬手,让抬脚抬脚,主打一个懂事听话。
都整理好后,奚阳在桌前坐下,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喝了一口道:“说吧。”
祁风垂着眸,顿了顿:“没什么好说的。”
说自己大意,遭到了伏击还不敢声张的窝囊事吗?那厮沿途埋伏,步步为营,就等着他下西山。又释放迷雾惹他失智失力,一击本足以致他绝命,索性就留他在那山涧等死。若非他命不该绝,遇上大雨冲散了那层雾,自己又拼尽全力释放出一点灵力被几里外游学的坤鹏截获,赶来相救,现下恐怕真的玩完了。
这么大费周折的想要他死,是怕他知道或想起了些什么吗?真是有趣,到底是西山的这位,还是......
但眼下无凭无据的,不好说。奚阳盯着祁风的脸看了一会,看他神色变换。这小子心里想什么自己能不知道吗?知他顾念同门之情,事情未明了前不想妄加揣测。可若真是陈年破事被翻出来放到了台面上,还要置他师弟于死地,这便不再是个人恩怨了。
这是当他嵊山的人都死光了!
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似要捏碎了。见杯中水摇晃,手又松了松,他冷眼瞧着这水波轻蔑一笑道:“你不说也行,我自己查。查到后,个个剥了他们的皮。”
祁风眉眼一跳,急忙打岔往外面喊:“饭好了没啊,师伯等着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