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哭的真切,木青便上前安慰:“没事的,我并无大碍。”
卓兮不为所动,冷眼看着,毫无怜惜之心。若木青真有任何损伤,他的剑早已刺破她喉,还用得着在这听她哭。这哭声惹的他烦躁异常,索性偏过头,不再看她。
夜胧从后面慢步走来,他眼神也很凌冽。到了跟前,才变换了表情,低声对方婷劝说:“木青没事便好,你也不用自责了。”
她这才止住哭,抬眼望向夜胧,满目风情,眼角红红鼻头也发红,只流眼泪不流鼻涕的。木青一时看呆,原来美人哭也哭的这般摄人心魄啊。她自己难得哭,哭的时候咧个大嘴,师父最怕她哭了,说看她哭他就头疼。
下次学着这种哭法试试。
他三人此刻心思各异,她却在想怎么哭才能这般好看。
卓兮看她表情,似看透她所想,怒其不争!偷偷拉她一下,她才收回目光,此刻心下还有另外一个念头。
哎,这人到底在哭什么?!
别人也许会觉得是误推,可木青却是结结实实的感受到了那股冲击。方婷推她下崖的那一刹那,手上都是运了暗气的,说是故意推的,也不为过。
所以她现在这般哭哭啼啼到底又是在干什么?木青心下觉得好笑,推便推了吧,反正她那时心中感受到了精精的痛苦,五脏六腑都灼热不堪,潭下的那股清流正吸引着她,索性就顺势坠下了。
坠下之前,她可是看到方婷嘴边浮现的那股笑意的。傻子,莫不是以为这点崖坠下就能要了她的命吧?她为何要推自己呢?现在又为何哭的这般可怜?
木青把诸多疑惑压在心底,为了缓解尴尬,先发声询问:“你们怎么会在这的?”
夜胧绕过方婷,走近木青说道:“昨日见你们坠下之潭,往东有一支流,我跟方婷下崖后遍寻不见你们,便猜测应是顺流往东了。行了许久未果,又想到昨日你凝望的铁链处,猜测你们会往东南方向去,果然在此再见,幸好......”
幸好什么,他没说下去,但眼神紧盯着木青,里面有失而复得的喜悦。木青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略红,头微微低下,却发现卓兮从身边走开了,她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一时有些呆住。
回过神来,对夜胧道:“对,我跟卓兮也是想去那铁链之处的,但寻了许久还未找到,你们有什么收获吗?”
夜胧也稍叹了口气说:“我们也在此处盘桓了许久,也并未找到,此处地势颇为奇怪。但具体怪在哪,我一时也说不出。”
“过来看。”卓兮突然蹲在一棵树下,背对着他们说。
众人一时疑惑,都走近前去查看,那是一棵普通的松树,高耸入云,看着并无异处。
木青看了看卓兮蹲下那地方,若有所思。
夜胧看了一会,也蹲下身去,然后猛然与卓兮对视一眼,两人都面露惊奇。此地竟以树为障,被人设了个奇门遁甲!
二人定下心神,顺着树干开始向上摸去。在离地一尺处,夜胧隐约摸到一个异处,他朝卓兮点了下头示意,然后一起开始沿着树干慢慢拨转此处。
“唰唰唰”,几声异响过后,周边杂乱生长的树木突然移形变位,尘土飞扬。待安静下来,面前竟现出一条笔直的小路。
四人心下都暗暗称奇,忘丘深处,竟有人设下如此手笔,到底为甚?
须臾过后,夜胧带头往前,方婷跟着,木青随后,卓兮紧护木青身后。一行人沿着小路往前去,众人皆屏气凝神,手持佩剑,担心这路上还有机关。
一路倒是顺利,并无特殊情况了。只是走着走着,木青心中那种悲痛的情绪又随之袭来,她拼命压抑着,不想让卓兮担心,装着自然的样子继续往前。
然而,片刻过后,她便知道,心中为何如此悲痛了。
小路尽头出现了一棵百年老树,粗壮无比,树上正系着那铁链,而那铁链另一头,锁着一头瘦弱的精精,看体形竟似还未成年。它此刻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黑色长毛铺地,死活不知。
木青一时觉得心疼不已,那铁链又粗又重,已深深嵌入那头精精的脖颈处,勒得它皮肉翻涌,身下毛发都被流下的暗红色的血染的结块了。
她抬脚就欲上前,被夜胧一把抓住手,他皱眉说:“小心有诈。”
能有什么诈,它此刻眼睛都闭着,可能已经死了。
木青轻轻拨开夜胧的手,还是往前去了。卓兮没有拦她,只是一步不离地跟着她前去。
待她脚步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