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齐兹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卓兮,这人正撇过脸看着别处。
他哼了一声,简短回她道:“确定。”
这次可不敢跟她开玩笑了,这家伙不仅会为了她这师弟心神俱废,那个叫夜胧的,竟也在她心里位置如此之重,倒是没想到。
但她只问夜胧,不问她这师弟,似乎并不知他也中毒了。她不问,阿齐兹索性也不说。
“既然我已入西域之地了,夜胧解药也服下了,现在能告诉我,究竟需要替你办什么事了吧?”
“急什么?还未入宫呢,入了宫本王自会告知你。”
“西山石及师父的夫人王氏,跟你什么关系?”木青突然单刀直入。
阿齐兹面上一愣,没想到她突然问出这话,但仅一瞬他脸上就恢复了慵懒地神色,淡淡说了一句:“她呀,论辈分,本王还得喊她一声姑姑呢。”
卓兮与木青对视一眼,果然!
阿齐兹看他们俩的表情,突然笑了一下,说道:“木青不会以为,这异兽录手札,是她赠与本王的吧?”
“不,我之前并不知晓手札之事,我问她是因为别的。我一直想不通,乌夷王为何要冒险为她偷盗抢夺石竺师父的文鳐鱼,若是亲人,那倒也说的通。”
阿齐兹脸上的笑容一滞,随后状似失意地说了句:“木青好生聪明啊。”
“可是你这姑姑,已疯魔到一定程度了吧,吃了文鳐鱼一点用都没有啊,还是照样欲对我师父赶尽杀绝!”
“呵呵,上一辈的事情,谁说的清呢。姑姑她,一生所受宠爱太多,你那师父,却是她的劫。父王临终前最放不下的便是这位姑姑了,逼我立誓照拂,本王不敢不做啊。”阿齐兹风轻云淡地说起,仿佛这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了。
“可那是我师父。”木青垂了头,握紧拳头说。另一只手被卓兮环着,稍稍用力回握着。
阿齐兹彻底收起了笑意。
这家伙声音又冷下去了。他怕她刚恢复又激动起来,正色回她道:“那件事,本王并不知。”
木青抬眼来看他,见他皱眉回望着自己,眼里并无掩饰或慌张。她冷静回了一句:“不管怎样,她若对我师父还存了杀心,我便不会放任不顾。”
“木青这心里,兼顾的人,是不是太多了点?”阿齐兹忍不住又瞟了眼卓兮,“个个都值得你拿命来拼吗?”
“值得。”她不欲再跟他说什么。
突然想起什么,木青松开卓兮的手,绕过阿齐兹直奔角落里的朏朏,心急地查看了一番,竟发现它的伤不似自己想象中那么重,甚至比之前好多了。
“你......”木青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阿齐兹。
“哼,一只弱兽,竟还敢偷袭本王。”阿齐兹鄙夷地说了一句,便甩手回房了。
卓兮也上前观察一番。二十认出他来,轻轻朝他叫唤了一声。木青回头欢喜地看着卓兮,卓兮微笑地点点头说:“还好,休养一番,它能恢复的。”
木青拥着二十的脑袋说了句:“你是不是傻,为何不趁机跑掉?”
二十沉默地与卓兮对视一眼,就听他夸它道:“干的不错。”
它顿时骄傲地竖起了尾巴,抖动着全身的毛发,喉咙发出咕噜声。卓兮无奈地笑着摇摇头道,这家伙又开屏了。
秋风起,月升当空。卓兮拥着木青坐在院子里看群星璀璨,两人静默不语。
夜深露重,寒气肆意侵袭,卓兮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之前压制住的血气又翻涌上来,手脚突然冷了下去。他有些尴尬地把手缩回衣袖里,怕不小心碰到她的肌肤冷到她。
阿齐兹突然把门打开,看着两人的背影讥笑一声道:“怎么,要在本王院子里当一对苦命鸳鸯吗?”
木青回头冷冷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然后便转回头去了,静静靠在卓兮肩上。
那小子,竟忍得住不吐血,之前输出如此之多的灵气,更催化了体内的毒气的散发,此刻五脏六腑怕是都痛的剧烈了。
“木青这师弟......”
“卓兮。他也有名字,他叫卓兮。”木青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这人要么给人乱取名,要么索性不喊名,真没礼貌。
“呵,卓兮对吧,进来吧,本王有东西给你。”
木青闻言把头转过来看他,见他脸上还是惯常的戏笑,又转过脸来看卓兮。
卓兮又咳嗽一声,尴尬一笑说:“我去去就来。”
他竟然真的起身匆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