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意。
被帝王宠幸之后,她居然如此淡定?那她昨晚那般看着自己做什么?不就是要宠幸吗?
想到这,他用手勾起她的小脸,邪笑着挑眉问她:“怎么,不为自己争个妃位吗?”
小禾近距离看着他,眼波里有了雾气。
她想起了初次见到他的情形。那时她刚被送进宫中,家道中落,入宫为奴已是幸事,更幸运地是她直接被分配到了太子宫中。
而这太子从小便是沉默寡言的。每月都会消失几天,再次出现都是带着一身伤的,可他从没有哭过,甚至都没皱过一次眉。小禾看着他血迹斑驳地衣衫,总是一声不吭地拿过洗的干干净净。
她心疼他,虽然他从不知。她比他还沉默,让做什么做什么,从不抱怨。所以,换了几轮女婢之后,她却始终在乌夷王身边。
那日他将自己赐给卓兮后,她心里,连难受都不敢有。看着他从太子称王,她太了解他了。不过只要能助他任何,他想把自己给谁都行。
但是昨晚,他竟要了自己。说不心动不心慌是假的,但是小禾清楚地知道,那只是他的一次情欲发泄而已,算不上任何。他身边从不缺身形姣好的女子。
想到这,她眼里褪去了那点依恋,把脸从他手指上移开,垂下头继续给他系着腰带,淡淡说了句:“奴低贱,一次暖床的工具而已,王不必在意。”
乌夷王眼球震颤了下,心里竟浮出酸意。
她这是什么意思?欲擒故纵吗?
他不由地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