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听了夜胧的话,刚想出门寻卓兮时,又突然被他一把拉入怀里,听他闷声说了句:“真不爽啊。要不算了,让他气死在外面吧。”
看他这般矛盾的样子,木青一时没忍住,偷偷笑了出来。
“你还笑?知不知道昨夜我差点气地吐血?”
昨夜?......
昨夜!木青突然反应过来,急急说道:“今夜开始我跟小桃姐姐睡!”
“哼,青儿倒是想的,可惜那人不一定会放小桃回来呢?”他蹭着她的脖子说道:“对了,为何要帮他?”
木青被他弄得颈边很痒,笑着答他:“那人缺爱又怕爱。我让他学学卓兮撒娇使坏试试。”
夜胧愣了一下,他眸子暗了暗,不服气地将唇印在她耳边道:“哼,那我是不是也得学学?青儿明明知道他善撒娇使坏,却还这般偏心袒护他吗?那我呢,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宠我多一点?
他说着说着,手就不受抑制地想去扯她的衣领了,唇也在往下游走着。
“哎......你不需要!你跟他不一样!”木青急急地扣住他的手。光天化日的,被他这般撩拨还真吃不消。
她侧头一口含在他喉结之处。
他猛地咽了下口水,感受到她的小舌跟着在他颈部游走了一番,立即全身僵住。
这家伙。
就听她说:“师兄不需要这些。你的温柔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迷药。”
她第一次说出这般情话,自己先羞红了脸,然后慢慢松开他,朝屋外跑去,留下愣怔在原地的他。
夜胧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心里充斥起满满的爱意。
她一直是独一无二的,眼下看来,自己对她来说也是不同的吧。她从来不吝啬爱意,对自己,对那小子,都一样。
木青走出一段距离,面上的红晕才慢慢退去。她沿着主院往外去,巴图尔这处庄子里还有几处水榭,之前倒是没注意,曲径通幽的,竟还有假山之类的地方。木青一边走一边用目光去寻卓兮。
沿途只遇上几个行色匆匆的奴仆,她连卓兮的影子都没看到。
哎,这家伙到底跑哪去了?巴图尔闭了门了,现在外边也有重兵把守,他应该不会出去的吧……府邸虽大,可也就这么多地方,他还能躲到哪里去呢?
今日在书阁内,木青也大致打听到巴图尔的具体身份了。他五年前是乌夷王用计送来且末的人,如今已官至相国。五年时间,竟升的如此之快如此之高,怕这且末朝内,不是仅他一人是乌夷王的眼线吧,而是他位最高而已。
所以巴图尔敢说这次暗杀绝非且末国所为。他都控制了大半个朝堂了,眼皮底下的人若做出这种事,难逃他掌心。更何况,这且末国没有任何暗杀乌夷王的理由。
且末的王,现年仅十六。巴图尔入朝之时是太傅的身份,他一步步陪着年幼的王稳固了当下的朝局,扶正了其皇位,所以王对他很是依赖。这个国家,还很年轻,没有实力更没有必要与乌夷为敌。何况巴图尔的族人,都还在乌夷生活着。
也就是说,乌夷王某种程度上是以巴图尔家人为质的。但他今日非常坦然地将这些放到了明面上来说,当着他们所有外人的面,表明了不曾苛待过他的家人。
所以巴图尔对乌夷王,还是敬畏为主。昨夜遇袭后他惊慌之下也没自乱阵脚,立即闭门切断内外联系。他的心情从最开始的恐惧上升至后来的愤怒,应该也明白过来,这府里出了内应了。
说起来,府里不仅有姑墨国的人,也有他们三个中原人。虽此役他们三人立场分明,但为表公平,巴图尔也是不会让任何人出府的。
不过,以卓兮的功力,他想出去简直易如反掌。
讨厌,他到底去哪了?
木青找着找着有些烦躁了。他这家伙,为什么每次都乱想一堆有的没的呢!
走到一处假山附近之时,突然有人靠近,一把揽过她的腰捂住她的嘴往暗处闪去。木青稍一慌便安下心来,身后是熟悉的味道。
卓兮拉着她躲进假山里一处狭小空间,木青回头瞪他一眼,刚想说话,便听假山拐角一处传来细微的声音,然后静了一会儿又传出脚步声。那声音渐渐远去。
木青有些好奇地偷偷探头出来看了一眼,隐约见到一袭鹅黄的裙摆。
那人似感觉后方有异,突然调转脚步朝他二人藏身之处走来。木青第一次做这种偷偷摸摸之事,一时紧张极了,明明也没听到什么,但心里还是怕被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