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被她拢在怀里,听她这么说,轻轻回了一句:“他给你输了不少灵气解毒。”
夭夭心还是颤了一下。
木青看她彻底沉默下来,仰起头来看她,看着看着,突然笑了一下说:“以后你归我啦,离开姑墨之后,就跟我回嵊山。夭夭生的这么美,人又心善,我那几个未曾婚配的师兄,随你挑~”
夭夭还沉浸在之前的悲伤中,猛然听她这么说,脸红的飞快,低声道:“我就守在木青身边就好。”
木青嘿嘿一笑,索性无赖地躺她腿上搂着她腰道:“也行,夭夭好香好软的,以后就陪我睡吧,那个蠢货总是惹你受伤,不要拉倒,我要,以后......”
她说着说着,竟睡去了。夭夭一愣,见她缩着身子靠着自己,忙将寝被轻轻覆她身上。
哎,为了等自己醒来,木青怕是许久没有安睡了吧。夭夭心头满是自责。
再也不会做如此蠢事了。
车辇外两人静静听着她们的对话,察觉到木青睡去之时,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夜胧朝卓兮看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策马稍稍向前一些。
“要去跟那人说一下吗?”夜胧犹豫一下,看向卓兮。
“没这个必要了吧。要去你去,我才不去,看到他就烦。”卓兮想起那日木青听到乌夷王说夭夭服毒之后,身子都发抖的样子,他就气的牙痒痒。
那人护不住自己的女人,还来气别人的女人!无用透顶!这个窝囊废!
“额,好歹你俩可能有点血缘关系......”夜胧小心翼翼地说着。
自知道木青有孕以来,卓兮的护犊心性就表现得非常明显了,他满心满眼只有木青,旁人在他眼里,都只能算是活物而已。他只关心她的情绪,任何惹她不开心的事,他都明着厌恶。
“谁在乎那个,哼。”卓兮勒住缰绳又退回到木青车辇边守着骑行了。
夜胧叹口气,遥遥看了一眼前方乌夷王的车辇。罢了,那人既然能放心将夭夭送回来,定知道她能活下去的。
幸亏她活下来了,不然那小祖宗一生气,卓兮抬手便扬了西禾也是有可能的。
离姑墨越来越近了,按目前的进程,大概三日便能到了吧。
这一路过来,乌夷王遭受的各方突袭委实不少,但他都游刃有余地应付下来了。他这个王,还真的不负威名。除了在夭夭这件事的处理上不够男人,其他方面都挺果断霸气的。
不过这件事,细看,其实也有些蹊跷。乌夷王应该也是发现了什么,当时才会隐忍下来的。后来索性把夭夭送来托付给他们,这样他才能腾出手来收拾后面的局面吧。
身边竟这么多敌人,也难为他了。
夜胧胡乱想着这些,见日暮已下,已到渠勒边界,今日的落脚点想必就是附近了。
之前在乌夷的时候,渠勒的敏嘉公主跟礼部掌事伊本也在那商局之上,后来夜胧还为他们书信引荐了夜府的罗管家,为实现中原与渠勒美玉的互市牵线。
之后,敏嘉跟着渠勒使臣似乎就回国了。
此番行程,乌夷王选的路线倒是能顺便完成不少事呢。
不知在渠勒,他又想达成什么目的?
果然,刚入渠勒国界,就有一队骑卫兵赶来,他们下马朝乌夷王行国礼后,直接将商队引进了皇城。
那看来,今夜他们是要宿在渠勒皇宫了。这渠勒国小力单,索性完全不防着乌夷王,直接明着以国礼相待,将姿态放到最低,倒也算是将危险降到最低了。
渠勒王年近五十,身下子嗣单薄,唯一的儿子才十三,还未成人,根基不稳。而之前敏嘉跟着伊本前往乌夷,应也是存了寻依靠之心吧,但那次完全被西禾占了风头,所以除了跟夜府的玉石互市,另一个目的还未达成。此次高调地以国礼将乌夷王迎进宫,想必,也是有所准备了吧。
夜胧下马之后,见卓兮正探头向车辇内张望着,他慢慢踱步过来,说了句:“人前你还是太傅的身份,不要太.....”
卓兮一挥手道:“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他缩回头嘀咕了一声:“她怎么一直睡觉?”
夜胧愣了一下,安抚他道:“能睡也好,睡了才能放松身体,对......也好。”
“真的吗?”卓兮瞪着眼睛问他:“别人也像她一样这么能睡吗?”
“每个人体质不一样吧,青儿以前好像也挺喜欢睡觉的。”
“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