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兮垂着头地回她:“没有然后了,后面走一步算一步......”
“我是问你,他许你什么了?”木青打断他道。
卓兮有些不自然地将头别了过去。
“哎?你给我把头转过来。”
“就不。”
木青“哗”地一下起身,一步跨到他面前,将他脸掰过来,恼怒地盯着他的脸,正欲发火,却见他竟然眼圈红红的了。
“你......”木青捧着他的脸有些不知所措。
“他许我回中原之后,致信慕容堂主,亲自为我做媒,以乌夷皇族的身份迎娶你。”卓兮揽上她腰,头抵着她的脑门继续说道:“我不贪恋什么身份,但至少也要有迎娶你的资本啊......”
夜胧在后面彻底沉默下来。
“他跟慕容堂主什么关系?”木青托起他的脑袋问道。
“他皇叔师出慕容堂主,当年,是隐了身份送去中原的。乌夷王幼时也曾在中原的西山修炼过一段时间,后来王室内部政乱,他便回乌夷接管王朝了。”
木青突然一愣,问卓兮道:“可知他多大的时候回的乌夷?还未成年之时吗?”
“这个他未说,怎么了?”卓兮见她问起这个,有些疑惑。
木青眼神动了动,回道:“没什么,有些好奇罢了。”
她思绪飘荡,卓兮跟夜胧都察觉到了,但是她不欲说,二人也不想追问她。
夜胧还在想着之前卓兮说让乌夷王做媒的事,妒心上来,揶揄道:“你现在倒是跟他亲近的很,他卖你一点人情,你就主动为他做这么多事吗?”
卓兮听到这句,脸色彻底沉下来,他将木青揽在身后,直视夜胧道:“若不是你整日对她宣示主权,我何至于此!你别忘了,当初师姐是先答应嫁我的!只怪我中毒之时神志不清,否则怎么可能将她让给你!”
他的声音里都有了颤音,夜胧闻言握紧拳头道:“你的意思是,她并不是真心想嫁我,只是因为当初没有了选择?”
“是。”
二人气氛剑拔弩张,木青安静听着,见他们不再言语而是怒目而视之后,她绕过卓兮,回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说完了吗?”木青声音很是平静。
两人皆气的脸通红,又不敢作声,只得憋着气不回应。
“我一个都不嫁。”她抬手就将杯中水灌入口中,白了二人一眼,幽幽开口道:“还以为你们很了解我,也不过如此嘛,两个傻子。”
卓兮夜胧皆是一愣。
“慕容堂主做媒又怎样?还乌夷皇室的身份......你觉得师父看的上那些?还是说我需要那些?嗯?”木青对着卓兮道。
“至于师兄,我也不会跟你回夜家,更不需要你的三书六礼。肚里这个孩子是我的,不可能让你带走。”木青有些紧张地抚摸着腹部道。
“青儿误会了,我没有此意!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别的女子都有的礼仪罢了......”夜胧慌忙解释道,她居然以为自己会为夜家而抢她的孩子,这必须说清楚,否则她心里始终有一个结。
不是这个意思就好,木青偷偷松了一口气,缓了缓声音继续说道:“我不是重礼之人,师父对我的教育从来便是随心即好。之前我没表达清楚,你们两个我都要......若你们这么在乎名分,那待回嵊山了,我问问师父,能不能我娶了你们两个?”
二人听她说出如此离经叛道之事,轰的一下脸都通红起来,明明是如此不合常理之事,可此刻他们的心里却都感到异常甜蜜,两人有些尴尬地对视一眼,卓兮先出声道:“当真吗?”
木青皱着眉头想了想道:“也不知道老头私房钱多不多,够不够我娶两个?师兄,我可没有什么六礼给你哈,少一点行吗?”
夜胧反应过来她在说彩礼之事,她竟然要给自己彩礼!他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卓兮赶紧回她道:“我不要六礼,我一礼都不要!”
“咳咳,我......我也不要.....”夜胧结结巴巴地赶紧跟上说。
木青手一挥道:“应该也不至于什么都没有,我跟老头商量商量再说……”
一时屋内又恢复了平和的交流声。
另一边,夭夭回侧屋之后,发现房内已备好热水沐浴。
等半天发现木青回主屋去了,夭夭想了想,估摸着今夜她不会回来睡了,热水浪费了也是可惜,便褪去衣衫入桶沐浴起来。
她脸被热气熏得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