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胧听了,眉头轻皱道:“那他估计现在正压着火呢。”
“哎?是吗?”木青一时有些担心,急急又走回卓兮旁边,学着他的样子站那侧耳听着。
夜胧突然也走过来,搬了张椅子塞她身后,将她按下说:“坐着听吧。”说完,他便脸微红着退回去了。
这种偷窥偷听之事,他可做不来,可是她如果想听的话,那至少要保证她听的舒服吧。
木青咧个嘴看着他无声的笑出来。
这人可真温柔啊,好喜欢。
卓兮在她身后轻哼了一声,直接不客气地将手搭她肩头,大脑袋凑上来压在她肩上,对着她耳边道:“让给我坐吧,姐姐坐我身上行不?”
夜胧直接一记飞眼飘过来,卓兮立马认怂,抬起脑袋道:“算了算了,你坐着吧,我站着听就行。”
“嘘!”木青突然出声制止他们,屋外似乎有声音了。
乌夷王忍了半天没出声,他清楚地知道那三人内力都不错,自己在院子里如稍微高声说些什么,定会被他们听了去,这帮家伙真烦人!
可是他不出声,夭夭也一句话不说,她甚至都不看自己!
昨日才亲密一番,她也似放下了一些芥蒂,但今日转头就跟别的男人喝酒去了。
她是自由了,但自由过头了吧!
“为何不立即回来?”乌夷王实在没忍住,直接问出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看到花炮,那两个傻子手提了那么多东西都往回赶了,可偏偏她却毫不在意,不仅不回来,还在外喝上酒了?
夭夭轻轻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他。
乌夷王心火压制不住,直接近身手扶上她脖颈。想掐的,忍住了,只松松握住。
“问你话呢!”
“王今天,一切顺利吗?”夭夭实在没办法,只能回问他,两只小手自然地将他大手从自己颈上拉下来握住。
被掐脖子实在是不舒服,这习惯就不能改改吗?夭夭无语地看着他的大手,尝试着偷偷捏了一下。
硬邦邦地,手掌还这么粗糙,大倒是挺大的,一只手就能掐住自己整个脖颈,厉害。
乌夷王见她居然低头仔细观察起自己的手来了,还又捏又摸地,心里有些痒,嘴角扯出笑意。但是想到她今日的行为,脸上又恢复了冷意,回道:“挺顺利的。哈娅已礼成,是成人了,以后......哼,没有护身符了。”
乌夷不杀稚子。女子未及笄,男子未及冠之前,若犯事依国律当处置,也会待及笄及冠之后再行处置。
夭夭闻言抬眼看向乌夷王,他眼里王的肃杀之气一闪而过。
他可以不跟她说这些的。
“她......心智尚幼,受蛊惑了也未可知。”这一路过来,夭夭也发现并想通了一些事,她清楚地知道王为何急着在异国就要为哈娅行这成人之礼。这般招摇,并不是他一贯的风格。
此次商行,他借的是阿齐兹的名号,为的就是低调行事,但他却一反常态地在途中突然派出使臣先前往渠勒,为了哈娅的行成人礼之事。
这般处心积虑,他也是忍无可忍了吧。
“那次你跟木青中迷香之事,也有她的手笔。”乌夷王听她还想帮哈娅说话,忍不住开口道。
夭夭一愣,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他,见他脸色严肃,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她眼里闪过恨意。
恨她可以,包藏祸心伤害到木青,管她心智如何,都不能忍!
“那王还是离她远一些吧。心术不正至此,估计难改。”夭夭变了脸色,直白地说出口。
乌夷王看她脸上已全无之前的温和内敛之色,笑了一下道:“怎么,牵扯到木青,你才生气?”
夭夭还在回忆之前的细节,听到他这么说,正色道:“如果那时她便存了害人之心,那之后很多事,是夭夭想法过于天真了。”
“哦,是吗?比如今日,你想让本王宠幸于她吗?”乌夷王挑眉笑道。
夭夭愣了愣,没想到他这般直接地说出口,索性便将心中所想也说了出来:“嗯......王,王素来潇洒,靠魅力征服的妃子都是言听计从的,所以......”
“你想本王用美男计,让她臣服,以后不敢造次?”乌夷王终于明白了她的脑回路。
“差,差不多吧。”美男计这个词好像有些不妥,他自己说了就算了吧,让她来说,定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