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与张恒在暗位面中的一番交流，卡尔即便有些担心华烨脱离他的掌控，但也不会过多在意。
他本来就是为了创造这种新时代而已，并没有想过要掌控新时代。
不管是使用虚空微粒后变成幻体的，还是虚空降临后变成幻体的，对于他而言其实都一样，都不过仅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念。
但是，与张恒交流过后，他得知到了一个新办法，同样能帮他实现理念，而且是没有任何危险性的。
不像他所谓的虚空，让虚空降临后，还有可能放出虚空生物。
所以，若是可行的话，他也并不介意与张恒共同进步。
不过，其他获得虚空的神，就没那么纯粹了。
就单单说华烨，这位主可是真的想要统治已知宇宙的。
这样的话，他就不得不担心，变成幻体后的华烨，会不会给他捣乱了。
在之前，他与华烨有共同的敌人，倒是可以不用担心这点。
可是现在他反倒有可能会与张恒成为盟友，那就不得不防华烨那一票使用过或拥有虚空微粒的神了。
他多少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意思，这一切都得怪凉冰拒绝了他的好意，不要他的虚空微粒。
要是凉冰早早像华烨那样，直接接受了虚空微粒，他就不会面临现在这种情况了。
可惜，凉冰之前拒绝了他。
他又在张恒这里，得到了一种，可以让凉冰接受的方式。
这才导致了他，会面临现在这种情况。
“呵，区区一个华烨，能强到什么地步？”
对于卡尔的担心，张恒不以为意。
张恒至始至终都没有将华烨放在过心上，他也都从来没有去认真理会过华烨。
此刻卡尔对华烨的担心，是建立在华烨已经超过他的前提下。
这个所谓的超过，也仅仅是指卡尔拿华烨没有任何办法了，因为他们的意识体都寄存在了虚空当中。
就像是意识体都寄存在暗位面当中的那些神一样，即便能灭杀敌方的躯体，也不能冲到暗位面去灭掉敌方的意识体，更没有能力去阻止对方复活。
同理，卡尔现在和已经幻体化的华烨等人，同样是如此。
谁叫卡尔将那些人拉到了他一样的高度呢？
即便现在那些人的总体实力还是不如他，但存在的高度是一样。
也像三代超级战士和一代超级战士那样，三代超级战士拥有杀一代超级战士的厉害，但是也只能灭杀躯体而已。
不过，张恒却拥有毁掉暗位面和毁掉虚空的能力。
他没在暗位面中使用降维武器，是因为他还想以后自己也建一个暗位面，避免降维武器会影响到以后的自己。
但是，一旦到了自己受到威胁的时候，他就不会再想那么多了。
生存才是第一需求，惹急眼了，别说是在四维或五维进行降维，二向箔他都可以丢。
也别指望从三体宇宙幸存的老六会有什么道德，反正谁都可以死，只要他自己不死就行了。
“那你就先好好琢磨，如何让自己摆脱虚空的束缚，接下来已知宇宙的事，我希望你别再理会了。”
得知到了自己想要知道了，张恒也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兴致。
他急着要去收拾人……
棋子就该老实地待在棋盘中，不该出来蹦跶。
华烨已经挑战到了他的底线，他不会再允许其继续发展下去。
既然已知宇宙已经发展成他不想看到的样子，那就肃清一下便好了。
卡尔并没有回话，只是轻点了下头。
他似乎也清楚张恒要去干嘛，更是乐得张恒去为他收拾残局。
可是，张恒真的会那么好心么？
两人之间的关系，只是稍微缓和了一下而已，并没有真正接触敌对关系。
要是张恒在干掉华烨的时候，也发现了干掉他的办法，肯定也会毫不犹豫连他也一起干掉的。
毕竟，只有死了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
离开冥河星系，张恒并没有再去惊动任何人，而是通过留下的那些空间锚点，直接搜索了起来。
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很多锚点之中，都有启迪者系列机器人留下的智子。
通过智子的观察，张恒首先得知到，地球也陷落了。
也不稀奇，连天使之城都保不住了，地球能好才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