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接触了修行,才会真正明白,渡劫与筑基的差距,比之皓日与蜉蝣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是一道让人绝望到颤栗,不敢逾越的鸿沟。
所有的异样心思,都会在这种令人绝望的差距下止步。
云长生敢偶尔对着林夕开开黄腔,把一双黑丝藏了三年,想着师尊穿上该是何等风华,已经属于是胆大包天了。
那也是他明白他是林夕的徒弟,林夕对他这个徒弟还算平易近人,平日里会将威压收敛。
而且那些玩笑也就是仗着林夕听不懂,不然他才没胆子开黄腔。
不过要是换一个筑基期,早就在林夕的威仪下颤栗了。
“师尊,山腰处的迷阵又被触动了。”
“嗯。”
俩人身形一闪,来到了山腰处。
此刻的李月已经精疲力尽。
四季山险峻,就算每次都只爬到半山腰,对于没有修炼过的凡人而言,是一件耗费极大体力的事。
短时间内二次来此,足以可见李月的决心。
落至山腰的师徒两人漂浮在半空,林夕目光平淡的看向坐靠在树上的李月。
李月那身罗裙被碎石残枝撕了好几个口子,露出雪白的肌肤。
之前在山脚跪求云长生,额间伤口尚未愈合,带着青紫和未干涸的血渍。
上山的路上可能还因为体力不支摔了几跤,手掌和脚踝上都有擦伤。
她轻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眼神绝望的看着月空。
李月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里坚持多久,但还是想再试一试。
因为除了这座山,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还能到哪里寻求帮助。
家里的那件事发生后,那些一直挂着笑脸的叔叔伯伯避她如蛇蝎。
从前的亲朋有的被牵连,没被牵连的,她也没有脸上门求助。
不知过了多久,晨曦现世。
天明了。
“你很幸运,也很有恒心。”
漂浮在半空的人影突然下落,清冷至极的目光看向了李月。
“我前些年刚好收了个徒儿,而这几年刚好是我这徒儿耐不住寂寞,同情心泛滥的时候。”
冷漠的声音落下。
李月本以为是云长生,等抬起头看时,被那双好似能看透人心的目光一刺,又赶紧低下了头。
她没有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只是觉得很美,或许天上的仙女就该长这样。
这就是那个少年的师尊吗?
“如果再过几十年,你再来这座山,第一晚就会被山中迷阵送走。”
林夕淡淡说完,李月身上的伤势已经尽复。
那条脏兮兮,被划了好几个口子的罗裙也恢复了原样。
只是原本的淡粉色罗裙,变成了个师徒二人同款的月白色。
“在正确的时间来到了此处,也算是有缘,帮你一帮未必不可。”
“多谢仙师垂怜!”
“多谢仙师垂怜!”
“李月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仙师!”
之前满身狼狈的李月恢复了清丽的容貌,她想跪地磕头,却发现怎么也磕不下去。
“无需做牛马,我也不要你的报答。”林夕说完后,美眸看向了云长生。
寒冰一样的眼神略微软化了一点。
“就当给自家徒儿上一课了。”她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月白色道袍挥动,面前的这一片空间扭曲碎裂。
“走吧。”
“是,师尊。”
云长生点了点头,然后有些好奇的看了眼林夕的侧脸。
总感觉师尊今日的话多了点。
李月很有眼色的跟在了俩人的身后。
三人一起踏过这片扭曲的空间。
四季山那如画般的景色迅速远去,周围逐渐出现陌生人的说话声。
声音越来越清晰。
“肉包子,肉包子,三文钱两个。”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
“来瞧一瞧看一看,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家父师从金刚不坏铁狂徒,身体钢筋铁骨,有开山裂石之能。”
“今日给父老乡亲们表演个胸口碎大石。”
“嘿!哈!”
砰!
一块碎石从云长生身边飞过。
他神情莫名的看了眼周围,对于自家师尊的能为有了新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