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修炼,怎么突然间就想不开了?”
见云长生问的很认真,还在生气的林夕将头偏了回来。
她同样很认真的回答道。
“相公啊,凡人寿数只有几十年,从削去仙基至如今,已经快要五十年。”
“未来几年要是还不能修炼,那就真的要老死在岁月里了。”
虽然这件事概率很低,但这并不妨碍林夕防范于未然。
话音落下,刚刚还亮着的烛火突然熄灭。
男人的身体挤进了床上,他将被子盖在俩人的身上,然后把身旁娇软的身躯抱在了怀里。
“没事的,睡吧。”
“可是,相公……”
“娘子可曾听闻,破碎虚空的武者,寿二百而终?”
“……?”
正在伤春悲秋的林夕忽然怔住,伤感的气氛突然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云雪你个蠢丫头,快把那坑给埋了!”
“你主人我还能活很久呢,这么早就给我挖了个坑,是在盼着我死,好重新去认个主人?”
她才不会承认是自己年龄大了,记性不好,所以把这事给忘了。
咻。
屋外闪过一道明亮的剑光。
小萝莉剑灵挠了挠头,不明白林夕干嘛又凶她。
不过她还是执行了林夕的命令,剑身扫过周边的泥土,将坑给埋了。
“相公。”
“嗯。”
“我想了。”
“你最近想的次数有点多。”
“不是相公你说的吗,五十坐地能那啥。”
“……?”
云长生沉默了一下,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是当年那位清冷师尊该说的话?
这女人在他面前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嗯,和当年的林多多很像。
这两女人本来就应该像。
这样想的话,云长生很快就适应了。
烛火又亮了起来。
屋里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等等,云雪剑还在外面。”
云长生提醒了一句。
云雪剑离仙器只有一步之遥,且不受他掌控,他可没办法屏蔽这柄剑。
“没事的,就是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林夕一脸的无所谓。
她继续道。
“凡间夫妻只有一张床,生了个孩子后,孩子也睡在那张床上。”
“难道之后他们就不行夫妻之礼了?”
“可他们是凡人。”云长生反驳。
“我现在也是凡人。”
“……”
好有道理。
午后的阳光略有些灼人。
透过窗纸照在脸上时,让人恨不得把天上的太阳给摘下来。
被窝里的人拱了拱身体,把脑袋也埋进了被子里。
过了一会儿,发鬓被汗水染湿。
被子被无奈的掀开。
闷的面色潮红的林夕深吸了一口清爽的空气,她看了眼镜子,从床上起身,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还有脸颊上的汗水。
“相公。”
云长生虽然不在身边,但她知道他能听到。
一阵白光闪过。
清洁术冲破了屋门,笼罩在了林夕身上。
她身上黏糊糊的感觉消失,凌乱的长发宛如水墨,顺着光滑的脊背流淌而下。
“在漱一下口,都是你的味,好恶心的。”
又是一阵白光闪烁。
林夕心满意足的穿好衣服,从床上起身。
想起昨夜云长生的话,不知道满身煞气的她算不算是破碎虚空的武者。
保险起见,还是再练一练武,到时不能修炼,也能活两百。
想起李月还是凡人时,过了一百多年还蹦哒到了四季山,她顿时下定了决心。
在房间里翻翻找找,寻觅着武学秘籍。
翻了一会儿后,没找到,于是推开屋门,打算去找云长生。
路过山顶,李月还在修炼。
林夕掌管四季山时,山顶只有冬天,这位徒孙总是被风雪堆成雪人。
云长生四季术入门不久,经常操纵山顶四季轮转。
于是夏天偶尔一阵暴雨,这位徒孙又会被泥水冲刷成小泥人。
让她找个洞府修炼,她还不愿意,说是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