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上门?”
“她会不会又受很重的伤?”
“她会不会很痛?”
“她会不会一遍遍念着你的名字,忍着痛,提着剑与人拼命。”
“死的时候,她大概会是解脱的。”
“觉得自己终于又能与你在一起了。”
“如此,你现在的牺牲又有什么意义?”
清晨可能是觉得这里太狭窄了,她变回了古剑的模样,红色的锈迹变得更加通红。
古剑悬浮在云长生的耳边。
那沙哑的声音带着撕裂感,刺向人的心里。
“对,你死了。”
“然后让她更痛苦的活着?”
“她可没有修炼太上忘情,她可不会轻易的遗忘。”
“她一如既往的偏执。”
“想象一下,将来总是有一个形单影只的身影孤独的行走在世间,寻求一切复活你的可能。”
“旧伤添新伤,身上始终淌着血,魂魄稀薄的连转世都做不到。”
“她活的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唯一的信念就是复活你。”
“她终于复活了你,解除了你身上的七情花,让你彻底忘了她,然后倒在了你的面前。”
“我该如何做?”云长生终于开口,胸口七色的光芒闪烁着。
最后七色的光化为了火焰,在火焰的中心,一个女人的身影浅笑着。
他眸中似乎多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不再像之前那样平静。
那好像就是清晨之前说过的,活着的信念。
“你需要活下去,你需要看着她。”
“哪怕只剩下了一具没有了感情的躯壳,你也要活下去。”
“只有你活着,我所说的事情才不会发生。”
“只有你活着,她才能活的开心。”
“活下去?”云长生低语了一句。
古剑上血腥味飘荡,清晨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对,活下去!”
“你要坚信,你能做到!”
“你要坚信,最后活下来的一定会是你!”
古剑的中二之魂继续燃烧,并且想带着云长生一起燃烧。
至于理论上怎么怎么样?
让理论那玩意儿见鬼去吧!
他的上一任主人从来不信理论那玩意儿。
理论上大乘打不过渡劫,她上一任主人直接就上去干,还干赢了。
理论上她上一任主人早该被打死,然而后来却一直活着。
理论上她上一任主人渡不过飞升天劫,当时许多人都期望那杀材被雷劈死。
然而她上一任主人却还是飞升了。
拜托,这是修仙界,一个充满了奇遇和奇迹的地方。
理论那玩意儿根本没用!
古剑上的锈迹变得猩红无比,血腥味比之前又浓郁了一些。
仿佛间,那剑魂被渡上了一层无形的火焰,在那熊熊燃烧着。
少年,你才四百岁不到,年轻人就该燃起来啊!
云长生依然觉得这件事不是很靠谱。
但他还是握住了剑柄,抬头向着天空看去。
反正已经这么糟糕了,事情难道还能更糟?
就算最后真的死了,他也有十成的把握将四季山送到十劫宗。
而且,万一真的活下去了呢?
山顶的云长生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也可能是故意被忽悠,想要寻找破局的方法。
而山脚的林多多正拿着铁锹,选了个风水宝地之后,就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开始挖坑。
按照林夕的意思,此刻的林多多应该上山寻找云长生,拖延住云长生的脚步,不要让那个男人做傻事。
直到林夕将一切事情终结。
然而林夕可能忘了,林多多是她最叛逆,最肆无忌惮的时光。
坑本体这种操作,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明明刚刚发下了生同眠,死同穴的誓言,怎么下一刻就毁诺了呢。”
“这样食言可不好。”
她穿着白色绣鞋的玉足踩着铁锹,一锹一锹的土被铲了出来。
被风吹的有些干涩的樱唇,在那碎碎念个不停。
“你总是帮他安排好了接下来的路,却没有问过他到底愿不愿意。”
“从前你认为修道才是正事。”
“现在你认为他该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