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云与云雪二剑,这俩柄剑要是真的自爆了,好处捞不到,还给自家宗门惹一身骚。
这就有些不值得了。
“我要她的尸体。”
武极拎着剑走上前,他可能真的想要试一试,把林夕扔进丹炉里,能不能把七幻莲给炼出来。
“我只需道友身死就好。”虚空里传出声音,“当然,道友的那位徒孙该去转世了。”
燕王的长辈默默排除一切隐患,只求稳妥。
净土和尚双手合十,叹了口气,语气很是遗憾的道。
“看来施主与我佛无缘。”
“真是让人失望的故事。”霓裳不再与雪云剑纠缠。
她落在了林夕身边,同样有些遗憾的道。
“本来以为故事会很精彩的。”
“不过,这一趟总算看到了故事的结尾。”
霓裳说到这,微微笑了笑,笑的有些刻薄。
“记得我与你说,求不得,爱不得,相聚后又分离,乃是世间的常态。”
“你却说世间总有几个幸运儿,而你就是其中之一。”
“如今看来,是我赢了。”
她转过身,背着手,不再看向林夕。
在她心里,林夕只是又一个战败者,再一次证明了她理论的正确性。
“那么现在,自以为幸运的女人,你该去死了。”
林夕闻言没有反驳,她低头继续往下看着,见没人再说话,于是笑着点了点头。
她脸上的眷恋与不舍慢慢的隐去,银白的长发比之前更加的苍白。
一切该尘归尘,土归土了。
此事因她而起,因她而终,事情就该如此。
“云雪,以后要听话一些,别总是贪玩。”
“几百年了,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
林夕最后交代了一句,然后看着天上那比阳光还要炙热的漫天佛光。
“太热了些。”
她说完,忽然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
因为那佛光,真的在退散。
这炙热的佛光来自净土的掌中佛国。
在事情结束之前,净土和尚应该不会主动撤去佛光。
而武极等人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将掌中佛国给斩破。
可如今佛光却散了,自然是有其他人动手了。
林夕想到了是谁出的手。
她之前自始自终都表现的毫不在意,不管是霓裳跟她说该去死了,又或是武极那把宽大的长剑直面她的面门。
在生与死之间,她一直风轻云淡的笑着。
然而见到退散的佛光,一直冷静自持的她此刻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明明天上的佛光很炙热,她却忽然觉得有些冷,就像修为尽失时,穿着那件大花袄站在四季山山顶的风雪里。
那种冷像是要将血液一起凝固。
她一只手有些紧张的捏着脏兮兮的裙摆,在裙摆上留下了一块血渍。
眸光再次透过云层,想要看向四季山。
洁白的云本该宛若薄纱,它们叠在一起时却又很厚实,阻碍了林夕的视线。
直到一道厚重的剑意从山下冲天而起,林夕的心中的猜测终于得到了验证。
那本应是武极陷入狂怒时,倾尽全力的一剑,然而上面却染着云长生的气息。
而剑意所指的方向,是净土和尚。
林夕对云长生的气息很熟悉。
她与这道气息相处了数百年,纠缠了数百年,几乎已经不分彼此。
隐约间她仿若听到了下方男人的嘶吼。
嘶吼声很压抑,像是在忍耐着剧烈的疼痛。
那个男人又受伤了,很重的伤。
林夕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有了大致的猜测。
云长生如她所想的那般,选择了反抗,选择瞒着她拼死一搏。
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然而她明明有嘱咐林多多,让林多多拖延这件事的发生。
她以为在如此生死关头,她会与曾经的自己达成共识。
然而事实证明她错了。
林多多选择了让云长生放手去做,与林夕的选择完全不同。
林夕承认,她心中期望过,此时此刻的云长生站在这里,与她一起承担这件事。
也想过俩人手牵着手共赴黄泉,生同眠,死同穴。
然而她已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