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有种非常敦实的感觉。
林夕已经许久没照过镜子了。
听着靴子踩在雪地里的声音,她有些茫然的松开云长生的衣摆,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像确实圆润了不少?
她心里这样想着,身子往温暖的怀抱里缩了缩,脑袋微微后仰,看向了云长生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她的倒影。
不过倒影太小,有点看不清。
于是林夕只能退而求其次,仔细观察了一下云长生的眼神。
还好,那双眼睛里没有嫌弃的意味。
这让她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开始解释。
“他们不敢让我死,不停的给我喂疗伤丹药,还有各种补药吊着我的命。”
“然后吃着吃着,就成这样了。”
“我和她都很担心你,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云长生没有问林夕是怎么胖的,而是换了个话题。
这句话被林夕自动翻译成了,他很担心她。
至于林多多的担心……林夕不太信。
“原本……其实,嗯,我以为,那个,你,可能……不是很欢迎我回来。”
“这样吗?”
云长生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
他尽量挤出笑脸,不过那笑容有些瘆人。
林夕拽了拽他的衣角,小声说了句。
“不会笑,可以不笑的。”
笑成如今这样,让她有点害怕……
“哦。”
云长生果然不笑了,再次恢复了冷冰冰的脸色,就像极北之地的冰山。
他沉思着。
嘴巴张了张,像是有什么话说。
好几次要脱口而出,但看着林夕现在的身体,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如果想骂的话,你可以稍微骂两句的。”林夕纤手又拽了拽云长生的衣角,小声提醒道。
“打的话,现在还不行,容易打死。”
虽然现在这身子仿若脆弱的瓷器,但那颗道心却还是在的。
虽然比以往更敏感了些,但承受几句谩骂还是能做到的。
云长生闻言,再次张了张嘴,像是酝酿着什么。
他抱着林夕的双手紧了紧,行进的脚步停下,然后低头看着。
只差一点点。
真的只差一点点。
这个女人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他不敢想象不能忍受也不敢接受这种结果。
他很想愤怒的指责林夕。
也想像余鱼抽云归那样,将林夕狠狠的抽一顿,让这女人长长记性。
可最终,千言万语还是只汇做了一句:“下次不许了。”
这次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勉强算是扯平了吧。
云长生心里找了个借口,然后一个跨步,走进了宅院里。
风雪顿时止住。
入眼处是熟悉的秋千,还有温泉。
林多多嘴里咬了个不知名的灵果,可能是拿着客卿令牌去十劫宗顺的。
她坐在秋千上,姿态有些慵懒,另一只手挥舞着一根青竹条。
咔。
灵果被啃出一个缺口。
她将青竹条指向林夕。
“相公,我觉得你可能是想用一下这个东西,对吧?”
“……?”
林夕偏过头不去看,对于另一个自己已经彻底不抱希望了。
“暂且不用。”云长生笑着说了句。
见林夕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他又补充了一句。
“先放门口吧,等会儿可能会用到。”
他和她,等会儿应该会吵上一架。
师徒,夫妻,道侣,如此三百年,俩人都很了解彼此。
这一架,是避免不了的,也是一定要吵的。
吱呀,屋门被关上。
像是为了照顾林夕的隐私,云长生还特地在门外下了禁制,不让其他人偷听。
林多多见此,撇了撇小嘴,一脸的不以为意。
这禁制防的了别人,却防不了她。
林夕的五感,她随时都能共享。
她将手里的灵果三两口啃掉,然后借用林夕的视角,悄悄窥视着。
卧室里。
男人动作轻柔的将女人放在了床上,还帮她把被子给掖好。
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