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也会被映上一层火红。
阴雨天时,风吹过,发丝被撩起,朦胧的光亮里能看到她白皙的皮肤。
不同的天气,不同的风景,相同的是,她总是那么美。
村里干活的男人回来时,总是喜欢往屋檐下看。
沐淑贤目光与那些男人对上,嘴里叫骂几句,将男人骂走后,脸上才会呈现出一抹羞红。
村里就是这样,嘴里总是脏话连篇,如果不泼辣点,那就会被那些妇人用粗俗的话语调戏的面红耳赤。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转眼间新衣服就快要缝好了。
沐淑贤将线头咬断,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回屋。
起身时,察觉到有人在看她,于是偏了偏脑袋。
见是一个少年人,嘴里粗俗的话语咽了回去。
少年人她认识,就住在她隔壁,是个孤儿。
官府没发粮食之前,总是挖草根,吃树皮,不过那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那时村里的人都是这样活下来的。
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还有吃土的。
沐淑贤看着少年人的眼睛,那双眼眸里没有淫秽,很纯粹。
于是她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才进了屋。
转眼间冬去春来。
天气还是有些冷,梅花在初春的寒风中绽放,带着扑鼻的花香。
沐淑贤穿着缝好的新衣服出了门,衣服很朴素,很保守。
但比起之前那几件满是补丁的衣服,要好看了不少,为她的容颜又增添了三分颜色。
拿着洗衣盆和搓衣板,和河边的人打了个招呼。
洗完后,如同往常一样,准备回家。
在她走后,那几个正在聊天的妇人话题突然一转。
“听说了吗,那天她被那伙强盗劫去,被好几个男人……”
“我也听说了。”
声音很轻,等人走远了,说话的声音蓦然间变大。
“嘴巴放干净点,淑贤当初是为了什么,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有个年纪不大的妇人不满的打断了说话声。
她刚说完,旁边顿时有人插嘴道。
“二狗家的媳妇儿,你男人前几日打柴回来,那双眼睛啊,恨不得贴到沐淑贤的身上去。”
刚刚还在给沐淑贤出头的年轻妇人闻言,顿时没了声音,眼中也闪过了几丝晦暗。
好吗,就说最近明明都能吃饱饭了,为什么家里男人还是提不起劲来。
原来如此!
又过了几天,有关于沐淑贤被劫走后的故事,不知何时传播了起来。
还传的绘声绘色,像是亲眼见到的一般。
村里的男人回来后,看向她的目光也越来越淫秽。
不过沐淑贤对于这一切并不知情,那些污言秽语暂时还没有传进她的耳朵里。
她只是觉得,近日里村里人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
她刚回村时,许多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带着尊敬和感激。
如今他们目光里的尊敬和感激却是没有了。
沐淑贤对此不是很在乎,没有就没有了吧。
反正她也不是挟恩图报的人。
她依然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偶尔幻想着她哥能给她说一门靠谱的亲事。
最好温柔一点,体贴一点,如果未来的丈夫是个读书人,那就更好了。
对了,最好会点武功。
当初将她从魔窟里救出来的人,就是个长相儒雅,武功很高的,文人打扮的谦谦君子。
默默畅想了一下未来,眼睛有些疲倦,沾到枕头后,就这样睡了过去。
就算在睡梦里,脸上也是一直挂着笑,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好事情。
岁月继续流转,转眼间过了一年多。
村里人望向沐淑贤时,那些尊敬和感激已经彻底不见了踪影。
而流言蜚语也越来越过分。
最过分的版本,是如此描述的。
说是沐淑贤和当初那伙强盗的老大是姘头。
当初那伙强盗不是来村里劫掠的,而是专门来找沐淑贤的。
否则强盗怎么可能不打家劫舍,而是抢了个女人就走了?
这一点都不合理啊。
而按上面那种说法,事情好像一下子就说通了。
对的,一定是这样的!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