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以安想放狠话来着,可是转念一想,他是他家阿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如果他把话说的太绝的话,那样他家阿溪夹在中间会难做。
所以憋了半天,这小祖宗就憋出那么一句毫无杀伤力的威胁。
经过这小祖宗的一搅和,池溪和周明阳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凝滞了。
其实说是剑拔弩张,倒不如说是周明阳单方面的恼羞成怒。
他所有的抗争,在池溪眼里不过就是负隅顽抗罢了。
“好了好了宝宝,我和小明闹着玩呢,宝宝别生气。”
池溪见她家小祖宗气成这个样子,也没有心情继续逗周明阳了。
池溪随手把没喝完的牛奶放到一边,赶紧抱着人离周明阳远点儿。
她怕周明阳如果再继续口无遮拦的话,她家宝宝这么好脾气的人,都会忍不住想要踹他两脚出出气。
本来就因为求而不得而郁闷的周明阳,被这两口子联手完虐之后,他更心塞了。
干嘛呀!
明明是池小溪那家伙先挤兑他的,怎么祈小安这小祖宗还先生气了呢。
这不是明摆着拉偏架嘛!
怎么?
欺负他没人疼是呗?
越想越不甘心的周明阳,拿过旁边的啤酒一饮而尽。
结果冷风一吹,直接冻得他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
卧槽!
好冷啊!
周明阳攥紧手里的易拉罐,扶着旁边的柱子准备起身的,结果不小心触碰到一抹温热的东西。
“嗯?什么东西啊?”
怎么还热乎乎的呢?
他扭头一看,发现是祈以安没喝完,还剩下半罐的牛奶。
一边是触感冰凉的易拉罐,一边是放了半天了还留有余温的热牛奶。
这么天差地别的待遇,惹得周明阳心里更加酸涩不堪了。
太欺负人了!
周明阳把牛奶往一边扒拉扒拉,企图来个眼不见为净。
起来之后,想着这边没锅烧水也没有床能睡觉,周明阳就气冲冲的冲着屋内喊了一嗓子。
“我回那边了!你俩走的时候记得把门锁上。”
门锁周明阳已经换过了,为了方便,钥匙他和池溪她们一人一把。
结果……没人搭理他。
他以为人不在屋里,便往后院走了过去,但是后院也没有人。
本来就微不足道的酒意,这下子直接吓清醒了。
“池小溪?祈小安?你们人呢?”
就算是他说话不好听,也不至于一声不吭的偷偷离开吧。
周明阳把三间屋子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甚至连茅房都往里面扔了两颗石头,猪圈也没有放过。
如果里面有人的话,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只是就算这样,他依旧没有找到她们的人影。
池溪的能力周明阳自然知道的,她如果想要带着祈以安不着痕迹的离开的话,他铁定发现不了的。
只不过,他们就是习惯性的开两句玩笑而已,她们也不至于一气之下,甩袖离开吧。
就在周明阳找不到人,略显苦恼的回到前院的时候,他发现拴在前院的马车也不见了。
“马车呢?”
依旧是大门紧闭的状态,门栓还完好无损的拴在门口。
马车也没了。
能够不动声色的把马车转移走,恐怕除了池小溪她们也找不出第三个人来了。
周明阳便觉得池溪和祈以安她们可能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院子的某个角落,甚至有可能处心积虑的想要吓唬他呢。
“我去你俩至于嘛!装神弄鬼吓唬吓唬别人就算了,自己人都不放过就过分了!”
他环顾四周,企图凭借着自己的火眼金睛,能够成功找出池溪和祈以安的藏身之地。
“再说我堂堂21世纪的大好青年,无神论者,怎么可能会被你们这种雕虫小技给……卧槽!”
周明阳话还没说完呢,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如果不是他躲避及时的话,那玩意儿就直接砸他怀里了。
周明阳一蹦三尺高,‘咻’的一下蹿到了墙边。
然后他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警惕的盯着周围,重新环顾四周,依旧一无所获。
他嘴硬的叫嚣道,“偷袭非大丈夫所为,池小溪你们这一招也太卑鄙了吧?”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