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落里的黑眉锦蛇,缓缓的从角落里爬出来。
然后它动作缓慢的缠上其中一只鹌鹑的身子,等到鹌鹑彻底咽气之后,再一口吞下。
周奶奶又叽里咕噜的小声念叨了几句什么,周明阳这小倒霉蛋没听清。
他正因为刚才偷偷抬头,刚好看见了那蛇进食时的残忍画面,而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垂下脑袋。
回到家后,周明阳他爹知道了这件事情,他觉得这都是老一辈的封建迷信,不可取。
在看见周明阳吓坏的小可怜儿样之后,他还忍不住发了脾气,埋怨了几句。
可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周奶奶带着周明阳从山上下来之后,周明阳的持续低烧就退了下去。
当天晚上睡觉不仅不发癔症了,也不再哭着嚷着胳膊疼了。
周明阳他爹见状,也没再说什么封建迷信了,每隔三天准时拎着鹌鹑和鸡进一趟山。
那件事情之后,给周明阳这个打小满山跑的野小子,吓得再也不敢自己单独进山。
特别是夏天的时候。
但凡进山,他都会拉着池溪一起去壮胆。
就算不是在山上,偶尔在电视里看见蛇和老鼠,他也会忍不住想起曾经年少轻狂的无知岁月。
以及做梦被蛇追的不堪回首往事。
所以说蛇虫鼠蚁虽然小,周明阳也一米八的大个头,跟大多数人一比,个头也不算低了。
但是依旧不妨碍他一个大男人,又怕蛇虫又怕老鼠的。
被戳到痛脚的周明阳,眼神哀怨的瞪着池溪。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池小溪懂不懂江湖规矩啊。
池溪把那事说得含糊不清的,祈小安忍不住好奇的追问道,“当初?小明当初发生了什么?”
“不许提!”
周明阳突然暴喝一声,目光灼灼的瞪着池溪。
“池小溪还是不是兄弟了?揭人伤疤这事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他自己不想回忆起,也不准别人当着他的面提这事。
周明阳神情哀怨的警告道,“还有你可不要忘了,之所以我会有此一劫,还要拜你所赐呢!”
如果不是她非得拉着他一起偷喝她爷爷酿的酒,他怎么可能会小小年纪毛都没长齐呢,就满村子的耍酒疯呢!
又是追狗撵鸡,又是抓蛇玩耗子呢。
他那一天简直是有史以来,过得最惊险刺激的一天了。
现在想起来,他都忍不住感叹自己命大。
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理亏心虚的池溪,凑到祈小安耳边小声说了句,“等晚上回家了我再跟宝宝详细说这事。”
祈小安看着对面周明阳那绝口不提,避之不及的神情。
他善解人意的点点头,然后凑到池溪耳边,小声说了声好。
池溪被这小祖宗可爱的动作逗得轻笑出声,她家宝宝是吃可爱多长大吧,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对面悲惨的沦为她们两口子饭后茶余话题的当事人周明阳,则是一脸生无可恋。
就连嘴里的青菜,都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
幸好褚青川端着四盘子刚切好的肉走了过来。
两盘子牛肉片,两盘子羊肉片。
牛肉和羊肉都是池溪在番邦集市买的,现吃现切,吃多少切多少。
池溪负责锅底,周明阳和祈小安负责择洗青菜和菌菇。
而褚青川则是负责切肉了。
他的刀工很好,肉片切得薄厚适中。
虽然赶不上后世用机器切得那般薄,但是不薄不厚,涮着吃刚刚好,一口一块十分满足。
原本吃着青菜还感觉味同嚼蜡的周明阳,见到褚青川之后,郁闷之情一扫而空。
他不等褚青川走近,起身眼疾手快的把两盘子羊肉抢了过来。
“哈哈!先下手为强,这两盘子羊肉片就全是我和褚哥俩人的了!”
不等池溪开口,周明阳不管不顾的把两盘子羊肉片,全部倒进了他和褚青川的铜锅里。
祈以安被周明阳的操作惊得目瞪口呆的,小嘴儿微张,呆呆的看着对面被肉遮住的铜锅。
小明的锅都盛不下了,肉多汤少,肉都堆在一起,这样还能煮的熟吗?
“小明你……”
褚青川也不清楚,他就切个肉的功夫,这俩人又怎么了,但是看着已经下锅了的肉片。
总不能再从锅里捞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