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你体虚,若是不小心掉下去就会没命。”
顾知瑜略微伸出的手僵硬地收了回来。
“没人比我更清楚自己的身子。”他敛起笑,“不必再提醒我。”
“知瑜!”慌张的喊声打断蓁宝要说的话,“你何时出来的?!你该待在房里好好歇息呀!”顾母惊恐地跑过来,用毛绒绒的大氅罩住顾知瑜,“也不披件衣裳,若是染了风寒如何是好?你要吓死娘啊?”
顾知瑜的笑容比之方才格外虚假。
“只是出来走走,散心。”
“你干嘛自个走?”顾母沉着脸斥着,语气里却满是关心与心疼,“让景姿推着你出门便好了,别累着。”
把崽当瓷娃娃养呢?
蓁宝嘴一撇。
虽先天不足,但也没所言那般脆弱,走几步路完全没问题的。
“你缘何同这孩子在一处?”
顾母注意到顾知瑜身后的蓁宝,把脸一板,“是不是她蛊惑你出来见风的?”
“不是。”顾知瑜语气很冷。
“还在替她辩解。”顾母脸色更差,刀子一般的眼神射向蓁宝,“哪来的孩子如此无礼,我家知瑜身子弱,要玩找旁人,如若害得知瑜生了病,我定要向你父母讨个公道。”
“娘!”顾知瑜不耐烦,“她是我小友,你能否对她客气些?”
顾母哼笑,甚是轻蔑。
“你拿一个毛孩子当友?没轻没重的,不小心伤到你就晚了。”
她对蓁宝愈发不满,“你是谁家孩子?我倒是要问问哪家父母如此教子有方,随意跑到旁人家里撒泼,还带坏旁人家孩子。”
她家知瑜一向乖巧,今日竟为了这小孩同她作对。
“这是摄政王殿下的独女,永嘉郡主。”
他娘总是不遗余力赶走他的所有玩伴,那些不介意顾知瑜体虚,热忱地喊他一块出游的同龄玩伴,在他娘的威胁下看见他就跑,跟碰见鬼魂似的。
这回,他就不信他娘能威胁到当朝郡主。
果然,顾母微微讶异,凌厉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
“臣妇唐突了,请郡主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