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简单检查了一下。
“根据ct来看，沈先生的大脑并未受到严重损伤。”
“接下来的时间只需要好好休养即可。”
医生离开后，蔡文淑朝沈西泠使了使眼色，嘱咐道：
“听见没有，要好好休养。”
陆冉冉自然地岔开了话题。
“奶奶，我认识你这么就，还是第一次听见你喊西泠‘乖孙孙’呢。”
蔡文淑的脸少见地红了。
“你这孩子，和西泠呆久了，都学坏了。”
一旁的沈西路和张玉芝面面相觑，不知道内情如何。
但张玉芝脑子活络，很快就接着话题调侃道：
“别说奶奶了，以前西泠刚出生的时候，他爷爷也可夸张了。”
“整天乖孙乖孙地叫着，还要给孙子骑大马。”
“搞得我和西铭每天都担心得要命。西铭还觉得不能让西泠被宠坏了，只好天天板着个脸......”
提到沈西铭，原本轻松的氛围霎时变得凝重了起来。
蔡文淑握紧拳头，红着眼眶怒道：
“沈南烨那个杀人犯！”
沈西路的脸上也写满了愧疚和悲痛。
“要不是我......”
这话让沈西泠想起了在小平房时沈南烨说的话。
“爷爷，叔——”他思忖半晌，还是换了个称呼，“沈南烨不是我父亲的亲弟弟吗？”
一旁的张玉芝讶异地看着沈西路夫妇。
沈西路毫无惊讶，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
“都是造孽啊......”
接下来，沈西路简单地将沈南烨的身世叙述了一遍。
沈南烨的母亲联合当时沈氏的仇敌，设计沈西路仙人跳。
最后东窗事发，沈南烨的母亲便求着沈西路收养这个孩子，并声称孩子就是他的。
蔡文淑并不愿意，但又不忍心孩子受苦，只能忍痛答应。
他们第一时间就做了亲子测试，证明了沈南烨并非沈家的血脉。
在这种纠结与道德的压力中，二人把沈南烨养大了。
沈西路苦笑一声。
“是我们做错了。”
“现在想想，我当初决定收养南烨，很难说没带着几分报仇的心态。”
“恨这个女人破坏我的家庭，恨她伤害沈氏的利益......结果现在......”
“不说了。”沈西路摇摇头，慈祥地看着沈西泠。
“这些痛苦就让我们老一辈承担吧，你和冉冉，都要好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