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柔软的沙发上落座。
弗雷德坐在那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席崃为他倒了一杯果汁,温和地说道:“放轻松些,弗雷德。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可以把心里的事儿坦白告诉我。”
弗雷德轻抿了一口果汁,似乎从中汲取了勇气,终于开口说道:“威廉姆斯先生,是这样的,一周前,我和我表哥一起去格林伍德街的一个仓库。
他说他已经跟当地的扒手头子‘三只手’胡克谈妥了,只要他帮胡克从那个仓库里偷点值钱的东西,就准许他加入他们的团伙,这次盗窃就算作他的‘入学考试’。他求我帮他望风。”
听到弗雷德的叙述,席崃勃然大怒,他质问道:“弗雷德,你怎么又卷入这种事情?这样的犯罪行为足以毁掉你的人生!上次警察已经来福利院了解过你的情况,你难道想在牢里度过你的十四岁生日吗?”
弗雷德连忙解释道:“不,不!我没参与盗窃,是我表哥莱昂骗我去的。他说他在废品场里组装了一辆摩托车,想带我出去兜风。可是上车后,他却把我载到了那个仓库,让我帮他望风。
“在那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偷东西,请您相信我,威廉姆斯先生!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不,我对格瓦拉先生发誓,我绝对没有再偷东西!”
席崃看着弗雷德恳切的眼神,勉强平息了怒火。
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回答:“好吧,我相信你。弗雷德,以后不要再和你表哥混在一起了。我会帮你联系一所学校,那里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
弗雷德的眼泪无声地滑落,他哽咽着回答:“不,不会再有了。莱昂,他…他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
席崃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确定吗?为什么不立即报警?”
弗雷德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绝望的光芒:“报警无济于事,因为…这一切,得从头说起。您会伸出援手的,对吧?”
席崃坚定地点了点头,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当然,你可以信赖我,弗雷德。”
弗雷德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继续说道:“莱昂告诉我,胡克为他挑选的那个仓库,实际上是个地下赌场。
他的任务只是简单地潜入二楼的会计室,偷取五千美元,然后就可以回去交差。莱昂让我找个地方藏好摩托车,等他成功之后,我们就骑着摩托车安全撤离。
他让我守在楼梯口的转角处,如果有人上楼,就立刻发短信通知他。”
席崃沉思片刻,说道:“看来这个胡克是个老手,他知道你们去这种从事违法生意的地方偷窃,也不用担心‘失主’会报警。”
弗雷德接着说:“我在那里等了大约十分钟,突然间,一声枪响划破了夜空的寂静。我被吓得魂飞魄散,跑到旁边一栋废弃建筑的屋顶上躲藏起来。我给莱昂发了好几条短信,但他一直没有回复。
大约半小时后,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显示是莱昂的来电。我接起电话,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了,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他问我是谁,说有人把手机遗落在了他那里。
我立刻意识到,那个人在撒谎,莱昂很可能已经遇到了不测。我迅速挂断了电话,躲在屋顶上,眼睛紧紧盯着那个仓库,试图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夜幕降临,城市被黑暗笼罩。弗雷德再次潜入那个神秘的仓库,沿着莱昂留下的路线图,他一步步深入黑暗。
楼梯间里,一道长长的血迹触目惊心,从门口一直延伸到二楼走廊。弗雷德小心翼翼地避开血迹,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二楼的走廊空无一人,静得可怕。弗雷德寻找着会计室的入口,却误打误撞走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墙上一个洞口透出微弱的光亮。
弗雷德好奇地靠近洞口,向里望去。只见洞口里面是一个密室,如同巨大的牢笼,里面竟然关押着一群……
弗雷德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呼吸急促,恐惧在他的声音中回荡。片刻之后,他终于压制住内心的惊慌,继续说道:“里面关押着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他们中最小的似乎只有四五岁,身上还缠绕着冰冷的锁链。”
席崃听后震惊不已,他追问道:“孩子?!你是说,那个地下赌场只是一个幌子,他们其实是一群拐卖未成年人的贩子?”
弗雷德点了点头,声音沉重:“不,事情比这更加严重。请听我把故事讲完。那些孩子的景象让我惊恐万分。我立刻沿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