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沉重。凯巴尔的目光透过挡风玻璃,仿佛在回忆那些痛苦的岁月。
席崃沉默了,他无法想象,凯巴尔和他的家人曾经经历过怎样的苦难。
“后来,我的父母和姐姐都被监工打死了,”凯巴尔的声音变得低沉,“再加上国内发生了政变,我带着妹妹逃亡到了阿美利卡。”
“你们是怎么穿越边境的?”席崃问道。
“我们当时抵达了危地特拉和墨西科的边境。我外出寻找食物,回到聚集地后却发现了我妹妹的尸体。后来我才知道,她被阿美利卡军队的装甲车碾成了肉泥。
而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因为如果特意绕过难民的聚集区会额外花费两个小时,所以他们选择了节约时间。”
凯巴尔说完,车内陷入了更深的沉默。凯巴尔显得有些麻木,就像是在描述他从别人那里听到的故事一样。
席崃知道,凯巴尔已经将自己最沉痛的回忆分享给了他。他无法想象,这个男人是如何在经历了如此巨大的悲剧之后,还能保持着冷静和理智。
“在穿过边境后,我碰到了帕萨塔的人,然后我成为了他们的一员,”凯巴尔的语气依旧没有一丝哀伤,仿佛他只是叙述一个平淡无奇的故事。
这一刻,席崃对凯巴尔充满了敬佩和同情。他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行动将异常危险,但他也相信,凯巴尔会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
凯巴尔继续说道:“我在他们位于南部的基地接受了三个月的训练,然后进入阿美利卡境内。几经辗转来到费城后,通过他们的关系网和贿赂官员,我成为了一名缉私警察。”
“说实话,我对他们的那些主义、理想、信仰都毫无兴趣,”凯巴尔坦白道,“我加入他们,只是为了报复。报复这个腐朽堕落的国家,以及那些被它庇护的当权者。他们害死了我的家人,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这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席崃沉默片刻,问道:“这是你最后的遗言吗?干嘛对我说这些?”
凯巴尔苦笑一声,“算是吧。我对这次行动能否活着回来也缺乏信心。杀人这种事,我也没干过几次。在你上车之前,我的手抖得比你厉害多了,所以我才一直灌酒。”
凯巴尔转过头,目光深沉地看着席崃,“因为我们都是背负着故事的人。我希望你明白,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和挣扎。无论我们身处何地,做什么样的选择,我们的过去都会成为我们的一部分。”
席崃点了点头,内心的某个角落仿佛被触动了。他看向窗外,天色已然大亮,新的一天开始了。然而,他知道,这个黎明不仅仅是光明的象征,也是他们每个人心中那份痛苦与希望交织的时刻。
凯巴尔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复杂的微笑:“所以,威廉姆斯先生,你能签个名吗?对克里斯来说,这份礼物会是无比珍贵的。”
席崃点头,接过凯巴尔递来的笔和纸,郑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签名,更是一份对彼此故事的理解与尊重。
汽车停靠在目标地点附近,凯巴尔和席崃将车藏好,然后登上楼顶的天台与沃伊泰克会合。
沃伊泰克将装有各自装备的背包扔给席崃和凯巴尔,趁着他们换装的空档,他开始讲解任务简报。
“‘豹猫’让我们在收到信号后的一小时内发起攻击,届时她将与我们同时行动,”沃伊泰克说道,“‘海蛇’负责在室外警戒,扫清建筑物外围的敌人后,如有突发情况,立刻通过无线电向我们示警。”
他将无线电设备和耳麦递给二人,并指了指旁边已经准备好的滑索,解释道:“我已经布置好滑索,发起进攻时我们将从天台滑降至围墙后门处。仓库外共有四名敌人,他们的位置比较集中,需要我们同时集火击杀。”
“完成后,‘海蛇’将后门打开并在附近巡逻,以便在解救人质后迅速撤离。
我和‘伪善者’将从仓库右侧的小门进入,不要惊动敌人,先顺着楼梯前往二楼左侧的第一个房间与‘豹猫’汇合,然后清空一楼的敌人。
席崃眉头紧锁,问道:“那二楼的敌人呢?他们的人员分布和火力配置是怎样的?”
沃伊泰克笑了笑,“差点忘说了,‘豹猫’说二楼的敌人由她搞定,让我们不用担心。对了,敌人大多数只配备了手枪,而且没有装备防弹衣。好了,对一下表,看看是否存在误差,三分钟后发起进攻。”
席崃通过望远镜观察了四名敌人的位置,他发现滑索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