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隆听着里面的谈话,心脏不由自主的抽动起来。
没有谋反?
有什么依据吗?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竟然是最看不上陆尘的母后提出来的。
要知道,两人一直都势如水火,因为花妖附体的事,母后都恨死陆尘呢。
不过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静静听起了缘由。
“太后娘娘,何出此言?”
刘元甫问出了正隆的心声。
玉蓉哀叹一声,解释道。
“唉,从一开始我们都被他骗了,这事还要从净厂出世说起...”
听着玉蓉有长篇大论的意思,正隆不着急了。
他直接在屏风的台阶上坐了下来,还用手指给屏风抠了个窟窿,方便他看清里面的场景。
果然,刘元甫满脸疑惑,正听着玉蓉的诉说。
“你应该知道哀家和陆尘的过节,哀家一直看不上他,认为他就是个蛊惑君王的骗子。”
刘元甫点头。
正隆也在外面跟着点头,就这事,他可是挨了好多鞭子的。
“后来,净厂出世,内库有了使不完的钱,哀家才对他有些改观。
这人虽然依旧是在蛊惑君王,可能力还是有的,至少能让我儿宽松些,让大乾不用再为银钱发愁。
可是他非常贪财,这很让哀家看不惯。
他那钓鱼执法,两天就收了上百万两银子,这都是该入内库的,怎能便宜了他陆家。
于是哀家就让净厂出手,把他那钓鱼执法搅黄了。
可谁想到,他竟然敢对我出手,不但把哀家软禁起来,还挑拨我母子关系,让皇儿饿着哀家。
三天饿九顿,哀家饿的眼冒金星,恨不得把那陆尘给煮了吃掉...”
这事确实过分了。
正隆光是想想,就羞愧的红了脸。
母后到底是年纪大了,怎么能顶住饿九顿呢,七八顿就顶天了。
“当然,和他接下来的谋算相比,哀家这挨饿实在不算什么。
若是可以,哪怕饿死,哀家也不想招惹他...”
来了,正隆心中一紧,急忙摒弃杂念,认真听了起来。
“户部侍郎钱如是是个贪官,陆尘早就知道。
但因为哀家搅黄了他的钓鱼执法,他并没有揭发,而是放钱如是去赈灾。
钱如是如热锅上的蚂蚁,最后铤而走险,直接把赈灾粮送给了敬王。
敬王正是被这粮食的引诱,所以才选择了谋反...”
嘶~
正隆听到这里,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敬王谋反难道和陆尘有关?
他被这个结论惊到了。
两人八竿子打不着,陆尘根本没有做这事的动机啊。
不只是他,刘元甫也皱紧了眉头,问道。
“娘娘,这对尘王有什么好处,而且您又是如何得知呢?”
玉蓉苦笑一声。
“我也是后知后觉,前些天把魏忠义叫来,一番恐吓才知道的。
之所以这么说,因为陆尘在钦天监门口做法,丹道问天测算了大乾衰落的国运。
更离奇的是,测算的时间竟然和敬王谋反是同一天...”
呃~
正隆和刘元甫都听麻了。
事实确实如玉蓉所说,丹道问天先声夺人,上千佛道死伤,整个上京城都惊为天人。
也正是在大家疑惑时,钱如是杀官投靠敬王的消息传来。
再接着,敬王就真的谋反了。
此事一出,别说坊间百姓,哪怕他们这些官员,都觉得陆尘绝不是江湖骗子那么简单。
可谁能想到,这一切都是陆尘的暗中运作!
“为了蛊惑所有人,他竟然设计让敬王造反,天下动乱,好狠的心思!”
刘元甫信了,咬牙切齿地说道。
玉蓉却是再次摇头。
“敬王造反只是其中一环,更狠辣的手段还在后面呢。”
还有?
刘元甫不由瞪大眼睛,正隆则五味陈杂。
他也相信玉蓉的说辞,可他怎么也不愿相信,陆尘的动机会像刘元甫所说,只是为了蛊惑天下。
当他要盖忠义殿时,要成立净厂时,要囚禁玉蓉时...
陆尘就不止一次对他说过,评价你的人都长了嘴,但不一定长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