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见的是一把亮洸洸的银枪指着自己的鼻尖,三角锥形的短枪头说明着这把枪是属于骑兵用的武器。
而枪上传来的气势很清楚的告诉盗贼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死路一条。
杀气紧紧地锁住自己,被紧盯住的盗贼无计可施。
“叶,放下枪吧。他就是品红了。”
树的声音让长枪缓缓脱离盗贼的鼻尖,一个细致但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传来:“你身后的人是谁?”品红这才有机会看清楚站在眼前女人的模样。
苍劲的短发半遮起脸孔,只露出一只透着冰寒气息的黑瞳。
轻便的紧身穿着紧紧地包裹住全身,毫不保留地展示着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予人的感觉却像是一尊冰冷的石刻。
一尊像是由手艺精巧无比的雕刻师所创造出来,外型完美无瑕的作品,但雕刻师却忘了投入一丝丝的感情。
“大家都叫我山水,流浪于大陆之上的画师。”
笑盈盈地自我介绍,山水稍微侧身躲过了挡在门口的女持枪者,进入到教会中。
“不知深景是哪一位?”
“是我。”
只穿着锁子甲的女骑士握着挂在腰际圣剑的剑柄,从品红的背后走进教会。
额头上冒着几滴汗珠,娇红的脸颊所呼出的气息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雾状,锁子甲所无法隐藏的高耸胸膛起起伏伏。
深景满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嗯~”
两人凝视良久,山水才不解地看向品红。
“她看起来不像有病的样子呀?还能穿着盔甲四处跑呢。”
“不是她啦!”
品红急忙忙闪过站在他前头的两个女人,朝坐在树旁边的哈里逊神父问说:“神父,深景姊呢?”
只见神父指了指楼上,品红一把扯过山水的手往楼梯间的门口方向跑。
拉开木门,胆小的盗贼被高出他三个头的魁武男子吓到。
拖地的银锤闪着微弱的光芒,品红脑子里正在转的是他能捱这个男人搥几下?半下不到……
看着那只快比自己大腿粗,完全被纠葛的肌肉所包覆的粗壮手臂,品红如是判断着。
“欧贝利,让他过吧。”
将枪头收回到皮套中,女子走回树的身边指示着。
挡在品红面前的男子也向右跨了一步,挤上墙壁,才勉强露出半扇门的空间。
,!
品红赶紧拉着山水通过,朝二楼前进。
努力挤过狭小的门口,魁武男子回过身关上门后,走到树附近的长椅坐下。
木制的长排座椅发出了嘎吱的哀嚎声,这听在哈里逊神父的耳里不禁让他皱起眉头。
刻意坐贴近树的美沙葛望着二楼的楼梯方向。
“品红带回来的人是谁呀?”
“山水呀,他刚刚不是自我介绍了。”
树随意地回了一声,转头看向仍站在门口的女骑士。
发出嘲弄人的笑声与鄙视的表情。
“怎么样?光做正规的练习够不够呀?要不要我教你一些卑鄙的小手段。”
“哼!”
自鼻子发出的声音反击着树的挑拨。
女骑士没有多做响应,径自走出门外,继续今天未完的训练进度。
轻笑了几声,安抚着靠在脚边的邪圣剑。
树继续展开和哈里逊神父的一连串讨论。
“深景姊,你看我带谁回来了。”
品红兴奋地拉开木门。
坐在床上的深景一如往常,带着恍惚的神色凝视着窗外的夜景。
听到了品红的叫唤,她也只是下意识的回过头。
慢慢地,瞳孔才逐渐对焦,表情也恢复成平常的模样。
“啊,品儿,你回来啦。这位是……?”
“您好,我是山水,流浪于大陆上的画师。”
间中品红移了两把椅子让自己和山水坐下。
而深景却只是淡然地看着这位自称为名画匠山水的人,并没有品红想象中露出极为高兴的表情。
看着深景的表情,山水也只是无奈地微笑着。
“虽然说我自称是山水,但只凭着身上带了几项画具,好像也没办法证明我就是他。”
“你没有带任何一幅画在身上吗?”
品红一旁插嘴问着。而山水也只是回以摇头。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