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地方。
靠着近期树的资助,我仍旧不停尝试着各种可能的疗法,但这也只是稍微延长她的生命而已,这也代表着延长她的痛苦。我都快要不知道我持续给予治疗是否正确了。”
“为什么!为什么深景姊要接受这些不公平的待遇!”
身处在寂静的森林里,距离教会有一大段路程,品红解放了自己的嗓门狂吼。
无辜的神父并没有对品红这样的举动感到生气,但他也不敢直视那道愤怒的视线。
凝视着自己按住树干的右手,将头轻轻靠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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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托几个可信任的朋友帮我调查有关深景的事情,最主要是希望找到像你这样的人。至少在深景蒙主恩召的时刻,她还有亲人或其它她所在乎的人陪伴着。
不过却得到了另一些骇人的消息。我相信这消息有相当高的可信度,但听了只是让同样身为神职的我十分伤心而已。”
被突然搭上肩头的手吓到,哈里逊神父紧张的心跳加速,看着品红。
“拜托,告诉我!拜托。”
将视线移回到自己靠在树干的手背上,闭上眼回想着。
“深景原本是嫁到一个富商家中做小妾。”
品红点点头,这和小时候的印象一样。
“但后来这名商人面临到生意困境,以家中的女人为代价,换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虽然他终究还是失败,引火焚烧自己仅剩的豪宅自杀了。而他的女人全都交到了佛森的手上。”
佛森?好耳熟的名字呀。品红努力地从脑海里搜寻着这个名字。
“真理教派的主教,佛森,利用麻药、催眠以及信仰来控制他的信徒,敛财与供自己淫乐。
同样信仰根基的我们,也听过了不少这类内部的传闻。几年前的天使道,现在的真理教派,还有其它无数类似情形的伪信仰。”
哈里逊神父沉重地吐出肺部所有的空气,他不想也不该说出这些话语的。
但品红应该有资格知道一切的事实。
“当初黑羊骑士团扫荡了教廷,几乎教廷重镇萨加缅度所有神职人员都难逃一死,这让我们正统天主教的实力落到谷底。
如今教皇为虚位,十二位枢机主教也仅余三人勉强够资格。或许我们还有能力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或许我们现在有相当大的改革空间与机会。
但要展开另外一场讨伐异端或是宗教战争,却是有心无力。况且这种以大义为名的战争最终总是会被扭曲,累了,大家都累了。”
哈里逊神父无力地摇着头。
“怎……么……可能,我认识一个真理教派的牧师,他人很好的……”
品红讶异地看着疲累地把头靠在树干上的神父。
“或许吧。其实一开始大家都是好意,每一个信仰的也是出于善意的劝导。但掌握的权势愈大,欲望就愈不容易控制。
这个名之为权力的恶魔总是拼命诱惑着我们,只要有些微机会,它便不留情地趁虚而入。我厌恶这样的感觉,所以宁可将自己投入在先导假学的研究当中。
假学中没有神,也没有恶魔,这就是天主教从过去就十分支持假学研究,甚至投注大量资金的原因。而这也是我选择这条路的原因。”
“真理教派……那到底他们是好是坏……”
品红低声自问着。
“信仰是善的,也有人愿意贯彻初衷,但人却是可以被扭曲的。或许愿意提供出自己财富的,愿意被淫乐的人是出于自愿时,你如何判定这样的事实属恶?
只因为你看不入眼吗?我不是唯一的主,所以没有资格评论是好是坏。相信同样身而为人者,都没资格吧。一切在最终审判的时刻,都将会得出结果。”
跪在地上的哈里逊神父双手互握,默默祈祷着。
这算什么?仰头看着开始依序落下的明月,品红朝着天空在心中大吼:神呐!你何时才要审判这一切!我不服~!
清晨,太阳、鸟鸣、朝雾,一样不少。
打开窗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盗贼动作很快地梳洗、整理完毕。
蹑手蹑足来到了深景姊的房门前,贴上耳朵,痛苦的呻吟声传入品红的耳里。
轻轻推开门,露出一小缝隙,已耗费整晚确认过自己所深爱的女人正躺在床上,痛苦的不得安眠。
静静地潜入房间,将床头小几上的脸盆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