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我死!”
衰弱的女人脸上泛起红潮,左手将所有勾得到的东西全部往外抛。
枕头、凳子、颜料盒、水盆、画以及画架……
手腕上的绷带,红色的范围愈来愈广,也愈来愈鲜艳。
所有人连忙起身闪躲着砸来的物品。
特别是最靠近深景的品红,搥来的每一拳、每一掌他都躲不掉。
“深景姊!等会儿!深景姊!等会儿!”
鼓起有生以来最大的勇气,品红跳上床铺,紧紧的从背后搂住深景。
将脸埋在激动的女人背里,不停低喃着:“深景姊……深景姊……”
被紧抱住的女人才发觉到她是多么的虚弱,而抱住她的男人力气是多么大。
箍住自己的双臂是挣不脱的,传来的温暖是舍不得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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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举动,深景的身体软了下来。
而品红仍旧是紧紧抱着。
示意着其它人暂时离开,树走在最后头,轻轻地关上了门。
留下房里的深景与品红两人。
时间在寂静中经过,品红也没再继续喃喃声,他只是搂着人不放。
紧紧搂着,像是害怕怀中的人会忽然自他眼前消失一样。
一个奇特的感觉改变了这一切,品红对手上突然产生的湿润感到疑惑。
他缓缓的将头自深景的背后移开,那朝思暮想的脸颊上多了两道陌生的水痕。
“出去。”
扛着半完成的画作,山水傻着眼站在走廊,关上背后的门。
把他赶出来的是比任何魔法都还要冰寒,比任何可能制造出来的低温都还要冻人的事物,那是无情的人心。
该是封闭的走廊传来飕飕的冷风,山水浑身一颤,为刚刚所见识到的冷酷视线而感到悲哀,替自己悲哀。
走下楼,坐进了礼拜堂内的长椅,看着自己的画。
“早呀,山水。怎么你今天会坐在这里,难得喔。”
树拉着挂在脖子上的毛巾两端,走出楼梯间,向亲切的画匠道声早。
不过今天亲切的画匠看起来有些不亲切……
“怎么了?”
“嗯~换我被赶出来了……”
“唉~”
“唉~”
两人相视,互叹息了一声。
昨天搞得鸡飞狗跳的事件后续,也影响到今天来了。
“答答答答~”
品红端着水盆,用屁股推开门进到礼拜堂内,看见了两人也只是随便打声招呼。
跑出门换了盆水,又踩着脚步上了二楼。
直看到品红关上门上楼,山水才问着:“他那盆水是从哪里来的呀?”
“看来我们都还不够份量进那扇门。
”树同样半转过身看着关起的木门,评论着可能的原因。
两人眼睛又对上。
“唉~”
“唉~”
“对了对了!树,你认为这幅画如何?”
翻过自己这些日子的创作,山水期待着树的评价。
“嗯~颜色不错,草是绿的,天空是蓝的。嗯~景色不错,树就是树,山就是山。嗯~蛮不错的,真的,蛮不错的。”
发着愣面对树的评论,山水翻回画作,不禁感叹自己所问非人。
山水就坐在长椅上,一直瞧着自己的画,瞧上个一整天。
晚餐时间,品红刚将深景姊的特制餐点端上楼。
回到席中,会交谈的人已经边吃着晚餐边配话,不会交谈的人则是专注地细嚼慢咽。
只有山水,边喝着暖暖的马铃薯汤,边看着自己的画。
对于画匠的困惑,品红不由得主动关心着:“怎么了?画完成了吗?”
摇摇头。
品红又问:“颜料没了?缺什么颜色我帮你找。”
还是摇摇头。
喜欢乱担心且正在伤脑筋的盗贼搔挠杂乱的头发,问着:“那么是怎么一回事呀?”
翻过用木架框起的画布。盗贼看了后,眼睛为之一亮。
“不是完成了吗?”
看着画的其它人也认同地点点头。
“嗯~我是觉得还缺一点点啦。”
“缺哪?”
好奇的法师发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