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画上,仍旧扭着头看属于窗外的自然。
看着心爱的人一分分消瘦,痛苦的时刻也一日日增多,品红从没对人抱怨过什么,他只是静静地坐在深景的床边,照料着深景需要的一切,只是静静地……
其实也只有他一个人能这样待着吧。
其它人妄想踏进门半步,都会惹来一阵斥责。
就连负责医病的哈里逊神父都免不了这样的待遇。
慢慢的,深景的状况已经无法下床了,品红也就少再离开过那个房间。
负责传递食物等东西的,是由还莫名其妙留在约克瑟教会的蓝保坚尼骑士团一员。
身为圣骑士的她除了平常的练习外,就是往返于另一个深景的房间与其它地方。
只是每一回她关上那扇木门,她总是会伫立在房门前好一段时间。
看着一个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慢慢步向死亡,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但现在的深景却只有一丝羡慕与嫉妒,因为另一个她所得到的照顾,那无微不至的爱护,是她从未得到过的。
从家庭中没有,更别提从其它男人身上了。
苦思良久,转身离去。
而日子则是这样子一天天的经过。
这一日夜晚,树相当难得的回到约克瑟教会休息。
才睡到一半,一个怪异的声音吵醒了他,窗户被风吹得喀吱喀吱的响。
看来窗户是被风吹开的,因为自己临睡前确定过这扇窗是关着的。
嗯~睡在隔壁床的品红也不见了,看来窗户不一定是被风吹开的……
随便披上一件防风斗篷,树探出窗外,没有品红的身影。
会不会又上了屋顶呢?
在好奇心驱使下,树一口气跳出窗外。
着陆的瞬间,双脚蹲到极限缓和下坠的冲力,顺势一蹬,身形拔空而起。
全副武装的盗贼就坐在屋脊上。
空中翻了几翻,轻轻巧巧地落到了屋顶。
重新披好斗篷,树缓慢地走向低头沉思的盗贼。
戴起鬼面般若的他让人无法看透表情与内心。
斗篷变色龙虽然不断改变的颜色以配合环境,但被风吹得啪啪作响的斗篷却无法隐藏起盗贼的踪迹。
“品红……”
没有反应。
“品红。”
重新呼唤一声,盗贼还是没有反应。
树带着一点点的怀疑,靠近沉思中的盗贼,揭开鬼面。
“呼噜~”
……
将鬼面重新戴回盗贼脸上。
树轻咳了一声,朝着品红的后脑勺踢了一脚。
“哇咧!”
“咚咚咚咚~”
差点滚下屋顶的品红制造着吵人的噪音,在最后一刻攀附住屋檐。
努力爬回屋顶的他发觉到另一个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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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喔,是你。我怎么会滚下屋顶的呀?”
“风太大了吧,你自己又在打瞌睡吧,谁知道。我正想救却来不及,幸好你自己醒了。”
看着每当恶作剧时必定会出现的笑容,品红存着一丝丝怀疑摸着自己的后脑。
但他还是爬回屋顶,将鬼面般若取下,重新系在脑后。
露出自己的脸孔,坐在屋脊上仰望明月。
第一颗明月,阿国的身形愈来愈大,春天的脚步也慢慢近了。
“想事情吗?”
树坐到了品红身边问着。
而被询问的人却是摇摇头。
“不是。相反的,我的脑子还维持一片空白。而且空白的很舒服。”
真是奇怪的说法。
树笑了一笑。
“是嘛。”
“这些日子里也是一样,我坐在深景姊身边时也是脑子一片空白,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真希望一直维持这样的日子。不过不太可能吧,深景姊她的身体愈来愈虚弱了。”
两人沉静了好一会儿。
和过去有点不一样的盗贼首先开口:“山水曾说过,因为人的时间都有限,所以他不得不拼命努力。假如没有这一层顾虑多好。神给深景姊的时间太少了。”
稍微滑下屋顶。
树躺了下来,将头靠在屋脊上。
“人是很贱的生物,不管东西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