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
有时弄翻了人家手中的酒杯;
有时偷偷摸摸的走近桌子,突然一把抢过桌上的花生米跑到一边,吃没几颗就随手一丢。
只是大家都敢怒而不敢言,拳头一握,牙齿一咬,立马换了张勉强的笑脸哄着小孩子。
介凉不禁心中感叹,哪家的野孩子呀?
要是自己小时候敢这样乱来,还不被家中的长辈喝到外头扎他个一天马步,连吃拉都不准。
谁帮着讨饶,谁倒霉。
热腾腾的酒菜没一会儿就上了桌,大家拿起一双双筷子准备夹菜尝鲜。
杰克更是替自己满满斟了一碗烧酒,瞧着蒸汽闻着香气,准备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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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心头闪过一丝不对劲,耳里是小孩子的尖叫声由小变大。
喊声要糟时,猛地立起身却是来不及,在客栈里横冲直撞的小鬼扑向杰克,整碗酒一滴不留地都被杰克的那身破衣服给吃去了。
砸了酒碗的男人斜眼看着一旁的小孩子,只见那小鬼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丝毫不觉得自己做了错事。
一边看到的店内伙计连忙上前赔不是,收拾着破碗碎片,换了只新碗给杰克。
“这里面有什么呀?”
小孩子一边用他那幼稚的童音说着,一边拿起了杰克的鱼篓看着。
手伸到里头掏呀掏的,“哎呀!”一声,便把里头的鱼饵给丢到了地上。
还一面念着:“这什么肮脏东西呀,好脏呀!”
一只手便朝着杰克的衣服抹去。
沾满泥巴的手还没擦到杰克的衣服上,就被这个已经不耐烦的人轻轻地抓住。
举起了小孩子的手,杰克大喊着:“谁家的小孩呀?看一下好吗?”
最为热闹的几张桌走出了几个家人,将小孩子死劝活劝了回去。
杰克也不与他们计较,顾着在新碗斟满了酒,闷着气干了一大碗。
挟了几块牛肉,正尝着牛肉的鲜味,只见旁边的介家两兄弟四只眼瞪大着像颗球,嘴里的食物还没吞下肚。
坐在一旁的翠衫女子更是惊呼一声:“小心!”
头硬是一偏,手中的筷子挟住了朝着自己后脑袋飞来的其中一个暗器,那是一粒花生米。
转头一看,在客栈内瞎胡闹的小鬼就站在后头扮张鬼脸,口里更念着骂人的调子:“白皮猴儿金毛狗,娘亲跟猪配到种。一身邋遢没人理,去跟猪狗作朋友。白皮猴儿金毛狗,……”
被骂的人还没生气,坐在一旁的人倒是火了起来。翠衣美人重拍无辜的桌子一记,咻地起了身,怒目瞪着小鬼头。
一句话都还没说出口,只听他已经哗的一声哭了出来。
“呦!俺的宝贝又怎么啦?”
最热闹的几张桌上走出了一名妇人。
看她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身子是摇曳生姿,活脱个摇死人不偿命。
红蓝搭配的绢衣桶裙,头上插满了银钗宝玉,当真是美艳生姿。
她一步步摆了过来,抱起了孩子轻抚着小脑袋。
后头更是围了一大群人。
“宝贝,没人伤着你吧。”
“娘,他们凶我。”
小孩朝这美妇人哭述着。只见这妇人脸色一改,大剌剌的骂了起来。
“你们这群是哪来的死泼皮、臭瘪三,胆敢欺侮俺的孩儿。
还敢再来,瞧不瞧俺教训你们!”
这一骂,虽说是怒眼圆睁,但却是怒得巧妙、嗔得刚好,只把她一张俏脸衬托出谁也讲不清的味道。
脸色又是一变,这美妇人带着慈爱的笑容安慰着自己的孩子。
这不同的转变中却又都是恰到好处,各有各的特色。
但被骂的这一群人……大多数还是莫名其妙的,明明受害者是他们。
尤其是站起身又特别显眼的翠衫女子,话都还没讲半句,自己倒是又不好意思地坐了下来。
站在美妇人身后的一群,一个穿着最为华丽的男子趋前放话:“你们几个都是外地来的吧,少在名剑山庄的地盘惹事。小心要你们进得来,出不去!”
表情也是一改,便朝着身旁的美妇阿谀奉承。
两人间淫言秽语,眉来眼去不在话下。
“嘿,咱们的小祖宗没事吧。”
“瞧你关心的。这可是我的小祖宗呀,什